眼前的惨相,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古晓岚和文巧巧两个女生,从来未曾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此刻扶着墙壁的大吐特吐起来。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缓缓走到纪莹莹的跟前,试着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还算正常。“东一,你怎么看?”一旁的叶河生皱了皱眉头,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看来我们赶来还算及时,纪莹莹暂时没事。”我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接着道“只是现在她的气场极其不稳定,随时有崩溃的可能,我们必须赶紧想办法才行。”“这些人都是死在噬魂针下。”这个时候,一直蹲在地上检查尸首的李天星站起身来开口了“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自愿牺牲的,若是我猜的不错,他们是自愿活活让人给剥了皮。”此言一出,我心中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又朝地面上尸首看了一眼。虽然这些人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皮肤,可是看得出来,他们面孔的肌肉扭曲,显然死前曾经经受着极大的痛苦。我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人,真正地自愿经受这样的痛苦。李天星看了一眼四周,方才又缓缓说了起来。其实,这是一种来自南疆的极为古老的蛊术,也是一种极为古老的咒术。在南疆,蛊术与咒术之间,一直互相看不对眼,千百年来两大派系之间也一直纷争不断,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将蛊术和咒术两种东西联系在一起,毕竟他们之间的人是互相看不上。会蛊术的人,一般不屑于用咒术;会咒术的人,一边不屑于用蛊术。当然,这其中也不尽全部都是因为思想的纷争,也是因为蛊术和咒术的修炼方法,乃是南辕北辙的宗旨,几乎完全相反。不过,世间万物并没有绝对。蛊术和咒术之间,亦是如此。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着水火不容的态势,可是却还是有人能够将他们完美地结合起来。当然,这种结合并不是常态,而是病态。因为,蛊术和咒术结合之后的产物,都是十分变态的秘术,一直都是圈子里面的人禁忌。而我们眼前的这几具无皮尸体,就是这种禁忌中的一种。几十年前,会是用这种秘术的人,曾经就与噬魂门的上一任掌门沆瀣一气,做下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李天星也曾经与之接触过,所以此刻才会如此笃定。听闻李天星居然知道这秘术的来头,我顿时惊疑未定地看着他“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秘术?你说这些人是自愿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呢?这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李天星看了看我笑了“人的忍耐力和潜力都是无限的,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类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是要看做这件事情的人,要承受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让他的潜能激发出来去承受罢了。”李天星的话,让我似懂非懂。不过他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紧接着跟我们说起了一段古老的历史。故事还得追溯到几百年前,当时强大的蒙古铁骑,在铁木真的率领下,不但南下完成了对南宋的征伐,更是开疆扩土一直往西,打到了如今的欧洲大陆。作为铁木真最为宠爱的孙子忽必烈,亦是随着祖父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那时候的蒙古人不但崇尚武力,更是崇尚巫术,亦是满洲萨满发展最为壮大的时候。不过,忽必烈却是一个例外。虽然他也依靠萨满帮他占卜凶吉,求雨祈福,可是作为草原上的汉子,他更喜欢真刀真枪地征服对手,而不愿意去使用巫术对付敌人。他的这一理念,却未能得到部下,亦或是兄弟们的支持,反而被人看成了一个异类。不过,强权在手,别人也无可奈何。只是明着不行,暗地里面却亦是有不少人,想要利用巫术来对付他,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叫做阿合马的部落将领。阿合马名面上归顺了忽必烈,可是实际上却一直想要我自己的部落复仇,致忽必烈于死地。只是事情并不机密,他的谋反之举被忽必烈查到,直接下了狱,更是被抄家,所有财务没入官府。就在忽必烈的侍从在阿合马家里抄家的时候,在他一个叫做引柱的爱妾那里,搜出了两张完整的人皮。尤其是被引柱藏在柜子里,里面充满了绿色的气体,无风自动,张牙舞爪,仿佛被不什么人操控,一连伤了前去抄家的好几个士兵,企图护着引柱逃走。最后还是忽必烈身边的萨满出手,直接用火烧了它们,方才将引柱捉拿。后来此事报告到了忽必烈那里,忽必烈亲审引柱,问这是做什么用的。引柱交待,这是他们实施诅咒之术的神物,将它放在神座上。阿合马亦是准备用此邪术来诅咒忽必烈,让他不得安宁。忽必烈本来念在阿合马跟着他多年的份上,准备饶他性命的,此刻听闻阿合马居然想用咒术谋害自己,顿时震怒,直接下令将阿合马满门抄斩,就连跟着他参与此事的部将亲信,全部都一个不留。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顿时心中一亮,然后紧盯着李天星道“难道你说的那种南疆秘术中的,就是来自阿合马?”李天星闻言点了点头“不错,据说阿合马的这种秘术,就是在蒙古铁骑征服南方之后,他的巫师结合结合南疆巫术发明的一种诅咒术,只是随着阿合马的死,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有效了。”“可是,那与您说的南疆秘术又有什么关系?”一旁的叶河生皱了皱眉头,亦是开口询问道。“恐怕这种诅咒术是对人的气场有着极强的压制作用吧!”我已经猜到答案了“历史上的忽必烈似乎是暴毙而亡的,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与阿合马的诅咒术有关系,可是此刻纪莹莹的气场,就是被完全压制了。”李天星顿时,又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