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认为我对他们放下了戒心,对我不如刚开始那样寸步不离。
等着我走出了他们的家门,果然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凡是我能遇见的人,不是作奸的,就是犯科的。
我走过一条街,脑子浮现的全部都是各种大案。
假设这里有执法者的存在,那都不需要抓人,直接可以拿着机关枪扫射了。
这里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是犯有死罪的人。
我不由在想,是因为目前的法律判死刑很艰难,或者说时限很长,所以他们就把重刑犯都扔到这个岛上来自生自灭吗?
可看这里的人情风貌,似乎又不太对。
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明明当时我感觉自己中枪了,可现在那里竟然没有伤疤?
我这是重获自由了,还是来到了一个更大的牢笼?
即便他们都装得很亲切,试图给我一种这里「安居乐业」的错觉,可我总是能一眼识破。
哎!
这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想要被骗都很难。
实质上,我宁可相信他们给我表演出来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也希望有这么一方乐土,所有的人都能幸福安康、快乐无忧地生活。
可是——
那一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算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认为我不认识毒品,还是认为我跟他们一样,会种毒、制毒、卖毒?
还有,这个岛上,处处都隐藏着的摄像头,又是图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监控我吧?
那倒是没必要。
监控再厉害,它也是个死物,总会让人找到死角的。
这活,我擅长。
擅长找、更擅长躲。
费了不少工夫,我才彻底躲开人与摄像头的监控,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看建筑物,像是个废弃的教堂。
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些「破碎」的感觉,也许,这才是这个岛最为真实的模样。
因为,门口趴着一条狗。
哦,不!
那是一个被铁链子锁着的人。
我定睛瞧了几眼,那个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他猛地一下回了头,朝我张牙舞爪地发出一声吼叫,吓得我连续退了两三步。
因为他面目太可憎了。
像是被火烧过的,完全分不清楚五官,整张脸,只有一只右眼是完整的。
看清楚了我的脸,他突然向我爬了过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似乎也说不了话。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找了个石子儿,用力地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