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霁风赶紧帮她揉背,动作很轻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地,“谁叫你吃那么多柿子。”
江岚岫咽了口唾沫,抬头望向他,“夫君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
魏霁风点头,“但不是为了一棵柿子树。你若喜欢,我让人移栽一整片柿子树过来都行。”
“那…是为何?”江岚岫想不明白。
魏霁风摊开另一只手伸向她,“交出来。”
“交什么?”江岚岫更懵了。
魏霁风冷冷道:“你不该收之物。”
“啊?我收了啥…哦!那盒胭脂?”
江岚岫慢半拍才想起来。
她指向了妆奁,“在里面放着。”
魏霁风起身,走到妆奁前,只扫一眼,便认出了那盒胭脂。
他随即取出,打开盒子一看,扭头皮笑肉不笑地问江岚岫:“据说你很喜欢?”
江岚岫眨眨眼,怎么嗅到了一股醋味儿?
“是…挺适合我的。”她如实回答。
“是吗?”
魏霁风随意一问,而后就把胭脂盒塞进了袖口里,转身回到床边,捏住了江岚岫的下巴,用眼神仔细描摹着她的双唇,“成亲数日,为夫竟没送过娘子一盒胭脂,反倒被二弟捷足先登,娘子你说,这是为夫之过,还是谁人之过?”
江岚岫瞪大了双眼。
我要怎么回答?这好像是一道送命题。
江岚岫的脑子飞转,随后强装镇定地说:“是为妻之过。”
“哦?娘子你错在哪儿?”魏霁风问,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划过了她的下唇,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岚岫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回答:“错在不该收下二叔送的胭脂,二叔送胭脂与我,实乃礼数,但我身为长嫂,理应婉拒,才不会有损妇德。”
这个回答,魏霁风尚算满意,于是松开了她的下巴。
江岚岫连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在,没脱臼!
魏霁风悄然失笑,而后板着脸对她道:“与妇德无关,纯粹是我个人不悦。”
“夫君吃醋啦?”正在检查下巴的江岚岫脱口而出。
完球!
说错话了。
我怎可调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