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上前,扯下塑料袋,解开了绳子。
苏霖伏在浴缸边,头朝下,大口大口地咳嗽,喘气。
我站在一边,有些尴尬。
「……那个,小苏啊。」我斟酌着语气,「你们年轻人喜欢玩儿点刺激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这种濒死快感吧,最好还是少玩儿,很容易玩脱的。」
这不是有我在,苏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这种为了追求性刺激,用绳子套住自己,在濒死那刻达到高潮的行为,非常不可取。
国内外也不乏真的把自己玩儿死的新闻。
「我、咳咳……」苏霖抓住我的衣摆,「我不是自己套上的。」
他边咳嗽边解释。
他凑到水池边,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这个公寓,不,这个地方都有问题,王哥,你真的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可怜的娃。
这次是真把他吓坏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那里有一抹潮水般的黑影,扭曲着退去。
「王哥?」苏霖坐在地板上,赤裸的精干的上身,全是莫名其妙的抓痕,还有青紫的掌印。
那掌印很小,像是才出生的小孩儿的。
看来,楼上大姐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
真不容易啊。
改天得去道贺。
我低头看着苏霖,轻轻地笑了笑,低声喃喃:「你不适合这里,快走吧。」
苏霖抬头看着我,眼神惊疑不定。
我露出与平常没有区别的热情笑容:「我其实是来找你借工具的,我后视镜碎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去还工具的时候,发现苏霖正在收拾东西。
我有点欣慰:「小苏,你要走啦。」
「王哥。」他看着我,一直都如大学生般活泼的笑容此刻不再出现,他的眼神显出从未有过的阴狠戾气。
勾唇笑起来,也是鬼气森森。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却没有闪躲,依然微笑着与他对视:「怎么了,小苏?」
他:「你在这个公寓住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大半年了吧?」
「是吗?」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连塑封都脱落的老照片。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