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凝脂,十指纤纤。
她下意识的便将自己的双手藏到身后。
然而,他还是把锅子交给了在一旁洗碗的许如海,“你来。”
温小米:“……”
好吧,她只好做运筹帷幄的指挥官了。
很快,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而天也黑透了。
一家人都围在伙房里。
大人们都知道今晚温小米要做什么,许如兰和两个小家伙也能从他们的神色中猜到,今晚上家里有大事情发生,是以也都等在厨房,满脸的兴奋。
张婆子恶狠狠瞪了许如兰一眼,道,“如兰,你嫂子要做的事非同小可,容不得有半分闪失,你带两个小的去睡觉,别在这儿阻碍她,不然出了岔,仔细你的皮。”
“娘,我就躲在这儿不动不说话,当自己是个死人,我看一眼就走。”许如兰往角落里缩了缩,不为所动。
张婆子劝了许久无果,温小米便道,“如兰,你若是把两个小的哄睡了,明天早上,我就奖励你一样你没吃过的、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许如兰的眼睛“刷”地亮起,“嫂嫂,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那好……”许如兰欢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手舞足蹈的,“嫂子,那你能提前说是什么东西吗?”
温小米拒绝,“那不行,说了就没有期待感了。”
“好……吧。”许如兰妥协了,连哄带骗的把两个小家伙带走了。
张婆子有些不是滋味。
这丫头现在只听温小米的话,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自己可是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她养大的亲娘!
死没良心的白眼狼。
温小米瞧着婆母面色复杂,不禁莞尔。
打蛇要打七寸,因为那是它的要害;而许如兰的命脉,则是美食。抓住她的命脉,还不得乖乖听话?
走了几个孩子,大家都觉得耳根子清静了许多。
温小米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可张婆子紧张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追着她,又令她也莫名的生出几分忐忑。
用红糖提取白糖,她知道法子,也见过别人制作的视频,自己却没操作过。
千万不要出差错,不然张婆子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她将锅刷了几遍,而后倒入红糖与水。
许如风帮她烧火,许如海兄弟出了去,一个守在大门外,以防突然有村人到访;一个站到后院,防止有人闻到香味,从那里摸进来。
熬煮要费一些时间,温小米闲着有些无聊,想与张婆子说些村里的闲话,又怕夜深人静,附近的人家听见好奇来串门,便没吭声,把自己憋成了闷葫芦。
时间悄然而逝,待锅里的红糖熬煮至黏稠,便有淡淡的焦甜味传出。
张婆子忙喊,“快熄火,不然要焦了。”
温小米却只是让许如风将柴禾撤离了大半,仍剩下一点点在烧,直到红糖熬得接近膏状,才让他把火熄灭。
方才拿出的那口铁锅已经刷得很干净,连涂上去的那一层猪油也洗掉了。
呈锥状,许如风从底部凿穿了一个小洞,便成了个大漏斗。
架在一口木桶上,下面的孔子用稻草塞住,她将糖膏倒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