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米竟无言以对。
特别是“你的钱还不是我风儿的钱”这一句,令她尴尬又羞赧。
“您莫担心,我自有分寸。”
温小米冲许如风勾勾手指,低声说,“借一步说话。”
许如风看了她一眼,点头,缓缓走到屋檐底下。
温小米跟在他身后,挨得他很近,小小声说,“你知外边的红糖什么价吗?”
许如风想了下,“两钱银子一瓦罐,约半斤。”
温小米心里琢磨,也就是说二两银子能买五斤……
她一咬牙,“可以帮我买五十斤回来吗?”
许如风愕然,“为何要买如此之多?”
温小米靠得更近一些,几乎贴着他的胸膛了,“我想过了,用红糖提炼出白糖,是一个来钱特别快的法子。可怀璧其罪,那店老板多半会打这提炼法子的主意,所以,这是一次性的买卖,倒不如干一票大的就收手,以后就再也不用了,以免被人窥觎,招来横祸。不过,只要你谨慎些,那店老板眼下也没有什么准备,你拿了钱便能安然无恙脱身。”
许如风微微蹙眉,暗想,她怎么会这些?
只是,抬眸瞧见她的样子,心里那点疑惑,便忘了个干净。
她微微仰着头,似水双眸熠熠生辉,面如凝脂,红唇微勾,满满的自信和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他只觉得心头一软,嘴角不易察觉上扬,“好。”
他眉宇舒展软化开来,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越发显得面如冠玉,狭眸潋滟,特别迷人。
温小米心湖微微一荡,控制不住地脸微微红了。
“啊!”从房间里出来的许如兰撞见,惊叫一声,忙双手捂脸,“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两个眼睛却从指缝间偷看。
温小米被她一喊,这才发现自己靠着他很近,在外人看来,她就像偎在他怀里,惊慌地往后退开。
却忘了自己背后是斜坡,这一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去。
“小心!”
关键时刻,许如风抓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拽,她反扑回来,撞入他怀里。
“唔……”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含春的杏眸水汪汪,一颗泪珠儿滚落。
“疼。”声音又娇又媚。
许如风盯着她的红唇,喉间干涩,揽着她纤腰的手下意识收紧。
她的腰,可真细……
四目双对,两人都有些心跳加速。
“哇……”见两人对视,向来只惦记吃喝、从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的许如兰,第一次开窍,莫名的脸红耳赤,叫了一声,掉头就想跑。
岂料转过头便撞倒了一把茅草。茅草过去是一排用来当柴烧的干藤蔓和枯枝叶,紧跟着是几根扁担,和梯子。
这些东西如同骨诺牌一般往后倒,许如兰惊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