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可以称作是“圣人”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活的。
所以桐子也信任教主。
有的人,说出去的话就跟放的屁一样,但是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承诺看得比什么都重,即使是会损害到他的利益也依然会信守承诺。
而安宁道的教主,明显是后者。
桐子在从大圣殿离开后,立刻去了杰洛克城的密探据点,让他们将安宁道的辅佐官伯力克骗出来做掉。
伯力克是奥内斯特大臣那边的人,他是奥内斯特大臣安插在安宁道里的一颗钉子,就是他将安宁道即将造反的消息,传递出来的。
虽然他为帝国做了一件事,但是这件事跟他以前的劣迹斑斑比起来,根本是杯水车薪,不足为道。
这家伙利用辅佐官的名义,玩弄许多女信徒,而且还大肆敛财、中饱私囊。
如果他在奥内斯特大臣倒台以后,改过自新,并且交出大部分钱财的话,桐子倒不是不能留他,可是此人并未悔过。
他或许是认为,掣肘他的奥内斯特大臣已经倒台,新上任的皇女殿下,如果想要掌控安宁道,就不得不依赖他,所以桐子听密探部队的情报是,伯力克这厮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既然这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那就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正好他死了,还能把锅给扣到革命军的脑门上。
安宁道的事情解决,那么余下的事也就只剩下,汜水关外的革命军和西方异民族了。
……
汜水关外。
革命军的白色营寨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百万革命军,外加十多万西方异民族聚集于此,虽然他们对面驻守在汜水关的帝国军队,只有他们五分之一的兵力,可是他们怎么也攻克不了汜水关。
因此营寨内,士气有些低落。
甚至有些西方异民族的士兵,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
“我说,咱们凭什么帮这些帝国人打仗?”
“帝国人?我们的盟友不是革命军吗?”
“革命军、帝国军,还不是一丘之貉,狗咬狗而已。”
“我觉得说的有道理,反正咱们已经跨过西部关隘,整个西部领土都是我们的了,干嘛还要待在这里跟帝国军死磕?”
“哎,你们不懂,这是乜先太师和革命军有过协议的。”
“屁的协议,那帝国人写的字你看的懂吗?帝国跟我们西方异民族是世仇,是宿敌,我爸爸、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都是死在跟帝国人交战的战场上,我们跟帝国打了快一千年了,这账能说算就算?”
“革命军也是帝国人,就算咱们打下汜水关,攻克帝都,难保革命军不会像以前的帝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