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菱被吓到,拽着谢澄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大了些。
谢澄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眼神仍毫不畏惧地瞪着谢墨轩。
“我说过了,我爸死了,我没爸。”
谢墨轩气得要上前揍他,却被谢老爷子喊来的保镖死死拉住。
善后的事儿,谢澄没管,他拉着温知菱的手离开了谢家。
一出门就被滚烫的太阳直晒着,脸上很热,牵着的手也渗出薄汗。
谢澄拉着她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情绪平复后,他因为愧疚而道歉。
“对不起安安,吓到你了吗?”
温知菱手上还拿着菜单,服务员上前,她简单要了两杯焦糖拿铁。
在服务员离开后,她对着谢澄轻摇头,“没有,心情不好的话喝点甜的吧。”
“没有心情不好。”谢澄坦言,“他影响不到我的情绪。”
这家咖啡馆此刻显得格外宁静,寥寥数人散落在各个角落。
他们选择了一隅最偏僻的座位,仿佛是想要将自己与这份静谧更紧密地包裹起来。
空调通风口不急不缓地向外界倾吐着凉爽的空气。
服务员端来两杯冰咖,温知菱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
“那,喝完去吃饭吧?”
她只字不提刚才的事。
他不想说,她就不主动问。
“好。”
*
两个人吃过饭后,回了谢澄独居的日月湾。
这里有段时间没住了,但保姆定期打扫,还是很整洁。
谢澄将室内的中央空调打开,问身边的女孩想喝点什么。
她摇摇头,说不喝了。
吃了午饭后,原先是要各回各家的,但温知菱不放心他此刻的状态,便说想和他一起回。
谢澄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点破。
他不是不愿意推心置腹。
只是他难言的家庭,个中复杂的关系,根本不是三言两语道得清的。
所有人都在说他的父亲滥情、劣根,也有人妄自菲薄,这些坏基因会不会遗传给谢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