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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个空洞的躯壳,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四周寒冷刺骨,知觉麻木。
恍惚间,又见那个神情拘谨的少年。
一阵寒风夹杂着飞雪呼啸而过,铃铛被风吹落在地。
「叮铃——」
是那只沾有血污的铃铛。
搞个穿书谈恋爱还这么心惊胆战真的无语凝噎。
我端着一碗药递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季和风,声音矫揉造作:「大郎,喝药啦~」
他神情呆滞,师尊说是因为打架斗法损耗太多,一身修为尽散不说,魂魄还受了重伤,所以七魂六魄有那么几魂几魄入了摄魂铃。
他这样还活着已经是医学界奇迹了。
反正简而言之,现在的季和风智力低下。
「姐姐,」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药药,苦,不喝。」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疾言厉色道:「必须喝!」
「你不喝身体怎么能好!」你以为你受的伤是什么皮外伤贴个创可贴就能好吗?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拖着你上了逍遥宗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啊?虽然走了十几阶就被无聊闲逛的师尊发现了。为了你,我还被师尊拖去讨论吃鸡技术,每天都被他搞得头秃。为了你,我还得从零开始学基础,我一个剑修硬生生去当奶妈,每天给你疗伤,你当你卖个萌撒个娇就能不喝药了?
「姐姐,凶凶。」他一下打翻了我的药碗,药泼了我一身,「我,我怕怕。」
我:「……」
「那我走?」我捡起地上的药碗,再次道:「我很凶?那我走?」
季和风白的毫无血色的手一下拽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拽进他的怀里。
这几月养伤,他消瘦了好多,我心疼地回抱住他。
「小,小……」
我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一眼望进他眼眸不见底的深渊。
他慢吞吞的,一字一顿:「小,邪,物。」
「别走。」
「知道了知道了,」我蹭上去轻轻亲了他一口,「我去给你拿药,我不走。」
也许是先前消失的太过突然,他对「走」这个字有了难以计算的心理阴影面积。
「别走,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