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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抖了抖,看向季和风,却见他面容沉静。
「师姐,」他轻叹了口气,眉眼含笑,「我没有难过。」
「……甚至,我高兴得快死了。」
说着他就放慢了脚步,食指轻轻挠了挠我的手背,一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
谢谢,我也快死了,心脏跳这么快我很难冷静啊。
只觉温度骤然升高,我想我脸一定红得跟交通信号灯的红灯一样,伸出另一只手挡住半边脸,阻隔了季和风那道让我口干舌燥的视线。
为什么他小小年纪这么会撩!为什么!
「师姐……」他轻轻叫了一声,我简直受不了。
放下手就是一顿吼:「你别再看我……」
猛地止住话音,因为我发现他看的并不是我,他看的是身侧那片出现的极其诡异的花海。
我:「……」
「师姐,」季和风忍笑,「我觉得那花挺漂亮的,还想问问你想不想要。」
你有病?你看花看这么认真?看这么深情?你干嘛不去演戏?你要去演戏,奥斯卡小金人都颁给你这个深情男主角好吗。
要命,这尴尬的一刻宛如一个世纪之久。
我佯装惊奇地去看那一片花海,发出没有感情的赞叹:「哦,真漂亮。」
「师姐,」他晃了晃那只正与我十指相扣的手,「你刚刚……」
「我刚刚?我怎么了?」我明知故问,大声重复问题,以此来掩盖我的尴尬,继续若无其事地看花。
可我其实羞得连把脸转过去都不敢,我怕他看出我的不对劲,怕他拆穿我的自作多情。
「师姐,」他像是有什么坏主意的小朋友,凑在我耳边轻轻唤我,「淼淼啊。」
没等我羞得要死地躲开,他就拽着我将我压在了一旁粗壮的树干上,他的胸膛正贴在我的后背上,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颈侧。
一个温软的物什轻轻擦过我裸露的肌肤,嗓音微沉:「我想亲你。」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
微微歪了歪头,也不知道那堕魔印记蔓延到脸上是何光景,不过看他们的反应,应当是很可怕罢。
就让你们……一起死吧。
东北方位有三只异兽,希望你们能有幸留个全尸。
轻轻一闭眼,再度睁眼时,那两位师兄就忙不楞登地朝着东北方位奔去,脸上的堕魔印记也悉数褪去。
看样子这控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