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刺骨的寒气从心底冒出,江瑞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急忙伸手拍了拍脸……
江瑞茜,不要怕,趁事情还没有曝光的时候,赶快行动,不要给柳菲菲任何喘息的机会,想办法让那个秘密永远沉入大海吧。
闭上眼睛,江瑞茜开始了缜密的计划,她必须尽快投入战斗,她不能让柳菲菲利用那个孩子来干涉她的家庭。
要怎么做?现在她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个小男孩,如果那个小孩子要是从T市消失的话。
猛然睁开眼睛,江瑞茜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让一个人消失,她江瑞茜有的是手段。
“哼。柳菲菲,咱们走着瞧!”冷哼一声,江瑞茜拎着名牌包包,带着一肚子坏水走出了房间。
她是一个疯子,一个为爱痴狂的疯子,为了捍卫她得来不易的婚姻,她从不介意让她的玉手沾点鲜血。
阴暗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一辆保时捷红色跑车在马路上急速奔驰……
同样阴霾的天空下,在医院的病房内,柳菲菲正在喂晨晨吃药……
“晨晨,张嘴,来乖乖吃药。”柳菲菲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握着药丸轻声细语的哄着床上的晨晨。
“妈妈,可不可以等会儿在吃啊?”看着柳菲菲手里几十颗大大小小的药丸,晨晨就害怕的皱起了眉头,他小声地向柳菲菲打着商量,妄想能够晚些在咀嚼那种苦涩的令人想哭的滋味。
“不行,吃药时间到了,晨晨不可以不乖哦。”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晨晨的病情急剧恶化,过些日子还要进行化疗,否则他的身体就不能进行手术。
对于患者来说,听从医生的安排按时服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因为晨晨的苦苦哀求就心软。
“妈妈真坏,我不理你了。”晨晨嘟着小嘴闹别扭地别过头,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每天都要逼着他吃那些苦苦的药丸。
“晨晨,你再这样使小性子,不理你的,可就是妈妈了。”收起笑容,柳菲菲严肃的看着晨晨,威胁的说道。
哼!每次都是这样,她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
冷哼一声,晨晨抱怨的瞪了柳菲菲一眼,然后妥协地张开了嘴。
没办法,谁叫他太爱她的妈妈了,一听说柳菲菲不理他,他就必须变得乖巧起来,因为他怕柳菲菲会真的不理他。
“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呢。”喂完药,柳菲菲亲昵的捏着晨晨小小的鼻子,“听话的孩子才会有糖吃哦!”
柳菲菲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事先准备好的糖果,微笑着问道:“喜欢吗?”
“医生伯伯说了,小孩子糖吃多了会蛀牙。”倔强地别过头,他显然不买柳菲菲的帐。
“呃……生气了?”清楚儿子的秉性,柳菲菲轻轻掰回他的脑袋,心疼的说,“晨晨,乖,妈妈知道哪些药很苦,可是现在晨晨生病了,就必须要吃药,不然晨晨的心脏就会痛痛,那样,妈妈也会跟着痛痛,难道忍心看妈妈伤心难过?”
“对不起,妈妈。”
他扭过头,乖巧地低下了头。
柳菲菲心里一阵抽痛,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晨晨的脸颊,轻轻的笑了,她知道他们一直都是彼此的软肋。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晨睡着了,也许是药效发挥了作用,柳菲菲静静的望着他呼吸微弱的睡容,然后,她悄悄的哭了……
医生说化疗有很多副作用,她真担心晨晨会受到折磨。
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走,天色阴沉浓黑,下午五点三十分,窗外毛毛细雨变成的倾盆大雨,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劈劈啪啪。
面具男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钟指向五点四十分,办公室的门开了。
“老板,这是小月小姐Copy过来的资料。”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约三十光景的男人把一个信封放在了面具男的办公桌上。
“知道了。”房间里光线太暗,淡漠的声音没有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存在,男人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安静的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涟漪……
半晌,他打开了那个信封,里面装的全是欧阳天宇和晨晨的DNA鉴定证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