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茜阴险的心底蕴藏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狂,她快速走到病床前,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从晨晨的枕边窃取了一根头发。
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做小偷的羞耻之心,一双阴暗的眼睛内只有漫无边际的狠戾,江瑞茜快步走出了病房。
“菲菲,晨晨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医生说,必须要进行全面的治疗,否则他会挨不过这个冬天的。”畅谈了许久,阿凯语重心长说出了晨晨的病情。
挨不过这个冬天?!已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想起欧阳天宇砸在她身上的那些钱,柳菲菲沉痛的回道,“好,一切就按医生的意思来办吧。”
终于有钱可以替晨晨治病了,可那钱却来得如此不易,几乎要了她的命。
“这是五千块,你先拿去预付一些医疗费吧。”
柳菲菲从皮包里掏出一叠钱,那是欧阳天宇那天砸在病房里的。
柳菲菲心情沉痛地把钱放到阿凯手中,阿凯明显感到柳菲菲的手在颤抖,“菲菲,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阿凯,我先进去看看晨晨有没有醒。”
柳菲菲仓皇的转身,她不能让别人看见她眼底的悲伤,看着那叠钱,她就会想起欧阳天宇不屑的神情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羞辱她的话语。
在那些沉痛的记忆跟前,她所有的坚强与伪装都会轰然倒塌。
锥心的疼痛令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要是没有晨晨,她肯定活不下去。
对啊,晨晨才是她生命继续延续下去的理由,如果没有了他的支撑,她就会变成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她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她也不是一个荒yin的女人,她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她只是自私的想要活下去,抓着她的救命稻草——晨晨,继续活下去而已。
柳菲菲跌跌撞撞,泪流不止回到了病房。她安静地陪在晨晨身边,慈爱的看着现在世界上唯一能带给她温暖的男人。
忽然她轻轻的笑了……
男人?!她怎么会用这个词汇来形容自己不满四岁的儿子。
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柳菲菲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不算什么,她甚至觉得只要能看到晨晨健康的成大,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欣慰的笑着,柳菲菲悄悄爬上了床,陪着她的晨晨进入了梦乡。
天气渐渐变得寒冷了起来,转眼,就到了初冬的季节。
街道上的行人换上了厚重的着装,江瑞茜穿着名贵的皮草服装惬意地坐在咖啡厅喝着咖啡。
因为是早晨的缘故,咖啡厅里的生意不是很红火,江瑞茜抬手看了眼腕表,顿时她好看的俏眉不悦的皱了起来,距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小月为什么还没来?
难道她回到了天宇集团,又开始打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注意?还是她一直都不是真心在帮她,只是单纯地想要除掉对她同样有威胁的柳菲菲。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养虎为患了?
“对不起,对不起,学姐,我来晚了……”连声道歉,江瑞茜的学妹小月,欧阳天宇的现任秘书,柳菲菲曾经的女佣慌忙坐在了江瑞茜的对面。
“学姐,其实我可以不用迟到的,都怪总裁,我临走前,他又塞了一份文件给我。”刚一坐下,小月一边卸着围脖一边解释着。
“学妹,不用道歉,倒是我应该道歉才是,你陪着天宇日理万机呐,我还三番五次的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江瑞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月道。
“别别别,学姐,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你是小月的偶像,能为你效力是我的荣幸。”
常年在商界混的小月轻易的看出了江瑞茜的不悦,嘻皮笑脸的她连忙奉承道,江瑞茜可是一头剽悍的母老虎,她可不想变成她撕咬的对象。
“天宇还是老样子吗?”没心思与她继续调侃,江瑞茜单刀直入问起了欧阳天宇。
“老样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自从离开柳菲菲过后,欧阳天宇就变得不喜言笑,一张英俊的脸冰冷的就像南极的冰块,任谁看了一眼,都会忍不住的寒颤。
想起他日益消瘦的脸庞,小月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那样拆撒柳菲菲和他是不是错了,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自从她对柳菲菲下药开始,她就没了回头路,如果欧阳天宇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他的手段并不会比江瑞茜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