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吩咐回答说:「送米的,天黑了,在这借住一晚。」
「哦。」
那声音在尖锐的同时,还带着点奶声奶气的,听着像小女孩。
既然里屋有人,那我肯定不能住了,就重新朝楼上走去。虽然那楼上有棺材,但好歹棺材旁边有张床能睡人。
可就在我回头往楼上走的时候,幽暗的黑漆漆的楼梯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谁呀?」
我愣住了。
楼上有住人?刚才那床铺分明就是空荡荡的,难道是我没看仔细?
还不等我答话,里屋那小女孩就叫起来了:「是送米的咧!」
楼上没动静了。
我只好在一楼外屋睡觉,这儿连张床都没有,幸好地上有些废纸箱,我就把那些纸箱拖在一起打地铺,废纸箱也有些年头了,上面都是灰尘,要拍好几次才干净。
我躺在废纸箱上,好好地睡了一晚。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躺在地上睡觉,可睡起来却比家中舒服多了。
继父从来不给我装空调,家里睡着很热,这地方睡着却是凉飕飕的,舒服得很。
我好好睡了一晚,等醒来之后,却发现那竹篮没动过位置。
打开竹篮一看,里边的饭竟然还在。
真是纳闷了,我跑上山送饭,结果竟然吃都不吃一口。
我拿起米饭嗅了嗅,差点没吐出来,才一晚功夫,米饭就彻底馊了。
可昨晚也没热到那地步吧?
我带着竹篮下了山,回去的时候富人问我怎么样,我说人家压根不吃饭,饭都馊了。
他却说没事,就这样送,让我啥也别管。
我回去洗漱换了套衣服,为了方便还带了个枕头。
等黄昏时,富人又把竹篮给我,结果竹篮还是粘哒哒的,我问富人是不是新竹篮,他说是,今天又给我换了个新的。
我只觉得纳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竹篮?
这东西闻着也不像油漆,有点腥,味道很怪。
我又提着竹篮上山,结果来到老屋的时候,却看见那站着个眼熟的姑娘。
我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那是我的初中同学邢慧娜,以前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还和她表白过,可是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年纪小,不想早恋。
可没几天就传出来她和班草搂搂抱抱,我当时也是傻,还去问她为什么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她就很不耐烦,骂我给脸不要脸,她就是喜欢帅哥,瞧不上我这样的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