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人。
就在一家人心急如焚时,我的手机铃声大响,接起来才发现是牧音打来的。
「妈妈,我知道你和爸爸一直不喜欢我,既然你们想要弟弟,那我就去死吧。」
我崩溃地说:「没有想要弟弟,你在哪儿?」
牧音挂掉电话。
此时此刻,我心慌、恐惧。
心慌是出于母亲的本能,害怕女儿出事,恐惧则是女儿居然会用自杀威胁我。
「牧音!」
我和老公拼命在街道上呼喊,隔着马路,隐隐有熟悉的小女孩身影一晃而过,老公追了过去。
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嘭」的一声。
老公的身躯飞了起来,滚落几米,油漆般的鲜血黏糊糊地从他身下溢出。
世界忽然旋转,我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是想吐。
人潮汹涌。
光怪陆离。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记不大清楚了,脑子浑浑噩噩。
稍微清醒些时,老公已经出院回到家里,握着我的手说:「没事。」
我流着泪,激动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车祸原因是对方酒驾,如果没酒驾,车祸就不会发生。
老公动完手术彻底瘫痪,无法行动,我下定决心,带着老公和女儿去郊区老家居住。那边环境清幽,适合老公休养。
至于女儿,我不想放她出去祸害其他人。
女儿似乎知道做错事,没有反抗,乖乖收拾东西跟我回老家的院子。
这栋院子很偏僻,是早年盖的小洋楼,以前想等拆迁,没想到房地产发展不好,租不出去,又没法拆迁,便一直留着。
在这样的院子里,我们一家三口安静地生活在一起。
老公瘫痪了没法行动,我每天给他擦身体,和他说话,给他换衣服。
为了让女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让女儿学习伺候爸爸,让她每天喂爸爸吃东西、端茶倒水、给爸爸换衣服、擦拭身体。
就这样过了一年。
小小年纪的她很快就受不了苦,哭闹着不想干。
我怒道:「你自己犯的错,后果不该自己承担吗?」
女儿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
老公叹气道:「算了,别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