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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前一个月,我开始了最终冲刺。
我把历年的真题拿出来反反复复做了三遍,总结出了一个标准的万能公式。
看着我写下的万能公式,我咧开了嘴。
举人,我一定要手拿把掐!
在我夜以继日的学习中,乡试这天终于到了。
我爹攥着我的手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笑了笑:「宥哥儿,你好好的就行,中不中都是爹的好儿子。」
我娘也点点头:「是啊,秀才也够用了,咱家也不求大富大贵。」
他们是被我之前学习的劲头吓着了,怕我再不中寻短见。
我笑着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坐上了马车。
……
验了身份搜了身我便进了考棚,此时天刚蒙蒙亮,衙役「嘭」的一声敲响了铜锣,大声唱喏:「放——题!」
我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卷子,却是一惊,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题海战术诚不我欺,过去一年我做过的模拟题何止成千上万,眼前这一道题:
「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大体意思就是,可以把幼小的孤儿托付给他,可以将国家的命脉寄托给他,面对安危存亡的紧要关头能不屈服动摇。这样的人是君子吗?这样的是君子。
这道题,我曾经做过不下三次,每次都尝试了不同的切入点,现在再做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我立刻自信下笔: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
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写满了整八百字,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誊抄到考卷上,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声铜锣声再次响起,我提着考篮出了门。
冤家路窄,我一出门就碰上了沈同峰,他一见我就朝我挤眉弄眼:「陆小郎考得如何,这次不会又名落孙山吧?」
我连看都没看他,转身走了。
接下来还有两场,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接下来的两场靠的是试论、判诏还有经史策论,我一样发挥正常。
等最后一场出来,我估摸着自己中举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名次应该比较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