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切嗣。”
“杀了他吧。”
长谷川平藏一听还要杀他,顿时涕泪横流,连连认错,赌咒发誓以后要做个好人,顺便还搬出了不知道已经在土里埋了多少年的老妈和薛定谔的孩子,企图将两人放在道德的烤架上烧烤一番。
六花嫌弃的擦了一下被对方抹在身上的不明液体,将平藏随手丢开,看着切嗣正色道:“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他倒不是被对方道德绑架了,只是听到切嗣那毫无感情的声音,感觉有些不妙,杀不杀人的其实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他只是认为不能滥用自己的力量。
而刚刚那会,一眨眼的功夫,除了自己打晕的两个,剩下的人都被切嗣一股脑的砍光了,作为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他担心今天的事情对切嗣冲击过盛,对他的内心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所以呢,六花觉得,得缓一缓,
不能再让切嗣杀人了,起码现在不行。
伊藤切嗣这会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只是想挥刀砍下那个男人的脑袋,给长谷云报仇罢了。
眼看六花不同意,他强撑着一股力气,右手撑着刀想要站起来,
“六花,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
“噗嗤”
又是一刀,六花扭头看去,那长谷川平藏趁着两人交谈之时,绕到了自己身后,手握着一把短刃,从自己小腹的后方,捅了进去。
刀很锋利,但可惜的是,这把刀并不是咒具。
只见那刀刃入体两寸,便被他坚实的肌肉给紧紧箍住,平藏尝试了两次,插也插不进去,拔也拔不出来。
眼看着自己先偷袭一个,再把另一个没力气的家伙杀了的计划破灭,
平藏只好把手一撒,连滚带爬的朝他们来时的路跑去,边跑还不忘路过长谷云旁边,把【狱门疆】给拾了起来。
白光一闪,利刃破空。
切嗣丝毫没有犹豫,拔出手中的断刀,就向着平藏的背后甩了过去。
这一刀很正,力量也很足。
从他的后脑勺直直的插了进去,贯穿了整个头颅,从平藏的左眼中探出,带出红的白的,总之是令人反胃的一滩混合物。
……
“哐~”
【狱门疆】掉落在地上,而在那之前,更先坠地的,是平藏的身体。
“就这样死了吗。”被刀刃穿过的脑海中还留有一丝意识,
短短的时间内,他回想了自己的一生,但却没有找到任意一件能值得他自豪的事情,
“也许这样也不错。”
放下了那些许的不甘,逐渐归于虚无。
……
“唔。”伸了个懒腰,长谷云就这样当这两人的面站了起来,背上那恐怖的伤疤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被砍成两半的衣服,可没法用反转术式修复,
他干脆伸手一撕,将上半身的布料全部扯了下来,又从平藏的身上扒了件上衣给自己套上,
“六花,善良虽是件好事,但面对还有活动能力的敌人放松警惕,这种事很不应该。”长谷云就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原地复活了,“切嗣就做的不错,出手也很果断。”
“大叔。”“云哥。”
“你没死啊?”x2
“是反转术式哦~”
看着他俩的神色,带着些疑惑,又若有所思。
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长谷云从车上掏出了几壶酒丢给两人,
在这个年代没有可乐,只能搞些果酒聊以慰藉,“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