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哪儿去了?我幻想了一下雪樱在帐篷里盘膝而坐的姿势,秒懂,呀,会不会怀孕啊?
不行不行,心神又要乱,我深吸一口气,尝试去和丹田之内的那团真气沟通,貌似沟通的不是太顺畅,它不怎么听我的话,跟条狗似的,叫一叫,会有反应,但指定它去干点什么,却听不懂。
不多时,雪樱从帐篷里出来,没穿衣服,而是裹着一条大毯子,皱眉看我:“不是那样运行真气,你得发力,才能将真气引导出来,先把衣服穿上吧,实在不行,待会儿回来我教你怎么弄。”
我看着雪樱湿漉漉的小腿和脚丫,憋着笑,点头。
“笑什么笑!”雪樱皱眉,瞥了一眼我罪恶的根源处,“水龙头挺长啊,怪不得嘘的又远又准……”
说完,雪樱裹紧毛毯,蹦蹦哒哒地向树林中走去,不用去谷地中央的月牙湖,那是个大湖,谷地四周都是雪山,雪融化之后,顺着山沟沟流淌下来的雪水,汇成了几十条小河,最终都注入月牙湖中,几百米外,即有一条雪水河,之前我们从那里过来的,水深及腰,她可以洗干净。
雪樱走后,我从地上起身,用毛巾蘸水,擦掉身上的血痂,穿上衣服。
感觉浑身无力,但又不影响走路和做动作,就像是……回归了正常人的体魄,可能是因为雪樱把我身上各处散乱的真气,都归整于丹田内的缘故。
为验证这个观点,我抽出井中月,低声道:“沥泉枪。”
赵处女出来:“呀,岳大哥出门,把枪带走了。”
“呃……青龙偃月。”我又说。
“这个可以有。”赵处女说完,笑脸消失,手里忽然一重,青龙偃月刀蹦了出来。
我没拿住,刀掉地上了,噗的一声闷响,砸的草叶横飞。
我弯下腰,双手握住刀柄,尝试捡起,捡是能捡起来,就是太重了,感觉能有七、八十斤的样子,我费尽全力,才将刀身举过头顶,这不行啊,以后遇到强敌,万一需要重武器出场,怎么打?没等我把大刀抡起来,对方就把我性命结果掉了。
我将刀柄戳在地上,单手扶着,深吸一口气,再次跟丹田之气沟通,尝试让它出来帮我,哎,这次有效果了,只觉一股真气缓缓从丹田内分了出来,先运行至腰部——腰是全身发力的根基——再灌注入双臂。
我慢慢吐出胸中浊气,又深吸一口气,稳住这股真气,用脚弓踢起刀柄,横卧在手,嗯,有真气加持,果然轻了许多,我挥起大刀,在草地上操练起来,赵处女说过,大刀是野战战场上的武器,不用讲究什么招法,随心砍杀即可。
因为人随刀动,双腿也在发力,丹田之气自动向下注入,每一脚踏足下去,都会在草地上留下一个月牙坑,舞着舞着,真气逐次进入我全身各处经脉,那个体魄五、六倍之于常人的陈洋,又回来了。
而且,这次不仅是五、六倍的增量,甚至达到了十五倍、二十倍那样,手中拎着近百斤的青龙偃月,跟塑料玩具似的,动作丝毫不会受到刀重的羁绊,简直可以说达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
舞的兴起,我连续几次轮大刀,侧转身大跳着劈砍,跳到一棵直径将近一米粗的夏树前,我挥刀,并大喊一声:“嗨呀!”
忽,刀头挂着风,自上而下斜劈过去,手感反馈,像是砍在一根甘蔗上,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刀头瞬间从树干另一侧滑出,剁进了草地里,止住。
两秒钟后,那颗夏树,上半截树干带着树冠,慢慢滑落,墩在地上,竟向我这边倒来!
我踢起刀头,同时翻转手腕,单手持刀,用刀面而非刀刃迎了上去,“庞”的一声,数百斤的树干连同树冠,被青龙刀面击飞出去七、八米远,横着落在了地上,那姿势,就像两个人搏斗,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正面踹中小腹,身体向后飞出,趴在地上一样。
“好刀法!”身后传来一声娇呵,我回头看,不是燕雪樱,而是早早公主。
“多谢公主殿下夸赞。”我抱着刀,回身拱手道。
早早款款从林中走来,顺手捡起了一根树枝:“陈掌门,要不咱俩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