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岂止有关,”玄女苦笑,“他和宋公子,通过推演五行之术,居然找到了皇陵入口,故而我们才派人追杀,从长白山,一路追到京城,终于干掉了宋公子,只可惜,没能干掉他的亡灵,公博临被我们抓的时候,把宋公子的亡灵,又送回到那个皇陵入口,等我们再去寻找,已经找不到了。”
听到最后一句,我的胳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宋公子投胎之地,就是皇陵入口?!也就是我们村儿?!
好在,玄女获取的情报也不够多,她尚不知道,我就是宋公子的转世,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我说这些,现在,玄女应该只当我是阴差府的人族指挥使。
我假装喝酒,掩饰心中波澜,玄女摆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来,喝酒。”
“来。”我附和道。
又喝一轮,我刚要问,到底这大清宝藏里藏了什么东西,值得冥界在二十八年前,不惜动用所有高手去寻找,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吱呀,门打开,进来一位穿着红色战甲,带着头盔,脸上还遮挡了面纱的女战士,她左手压剑柄,右手持马鞭,亭亭而立,英姿飒爽。
“参加三公主殿下。”玄女起身作揖。
她就是三公主,我和马钰赶紧站起,也说:“参见三公主殿下。”
三公主嗯了一声,走到那个空椅子旁,挎着腿,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将剑和鞭子交给跟进来的玛雅,之前洗澡的时候,玛雅跟我说,她和姐姐是公主的侍女,因为轮换才会来玉虚宫,可能侍奉的,就是这位三公主。
“三公主车马劳顿,可需一杯清茶解渴?”玄女问。
“不必。”三公主摆手,直接拿起桌上玄女的酒杯,扯下脸上的纱布,仰头干了下去。
“三公主真乃女中豪杰,海量,在下佩服。”我捡着机会,赶紧拍马屁,我现在拍马屁的水平,已经到达了一定境界,也不管有用没用,逮着机会就拍一个,这是高情商的表现,习惯良好。
但当三公主扬起来的脸,回到正常位置,以真面目示人之后,我后半句的马屁,却没能拍出来。
冰肌藏玉骨,衬领露苏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没想到青龙国中,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又是个公主殿下,三公主长的这样,估计大公主、二公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怪不得陈世美(邵依柔的老公,陈萌萌的爸爸)背叛妻女,背叛祖国,做了青龙国的驸马爷,应不止是因为权势,而是他遇到了一见倾心之人。
“学长,学长,”马钰在桌下踢了我两脚,低声道,“别看了,多不礼貌。”
“啊,”我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收回直勾勾的视线,“抱歉,公主花容月貌,在下一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三公主担待,在下没见过什么美女。”
“呵呵,”三公主冷笑,“你没见过美女?据我所知,那位冥界的书瑶殿下,也是一位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吧?”
“呃……”我语塞,她知道的还挺多,这么说,肯定也知道我和秦书瑶之间的关系,这是在揶揄我。
好在马钰机智,及时打了圆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公主殿下长得这般如花似玉,连我这个女生看了都心若鹿撞,我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见了三公主的容貌,定然会甘心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我们阳界有句话,叫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学长是在夸您呢,公主殿下。”
“呵,”三公主撇嘴,“你这什么文化底蕴,那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关石榴什么事儿,你这位马大军师,该不会是个狗头军师吧?”
“三公主也知道这句诗?”我惊讶地问,我都不太清楚。
三公主微微一笑:“牡丹花下这句,出自元曲《醉西施》,作者珠帘秀,不太出名,不过后来汤显祖在《牡丹亭》中引用了一次,才让这句诗流传下来……你俩不都是盛京医科大学的本科生么?那也算是你们华夏的高等学府,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心中一惊,这位三公主不但貌美,还饱读诗书,甚至超过我们这些一本大学生,我还真不知道这句诗的出处,更没听说过什么珠帘秀。
“在下惭愧,敬公主才情一杯。”我举杯,恭恭敬敬地说,这是出于内心的一种尊敬,要知道,妖族人一直在学阳界文化,而且学的比较费劲,那个邵依柔,已经是妖族的博士后,对应阳界才是个高中生,可这位三公主,别的不谈,单论文学,恐怕已经达到妖族“国学大师”的水准。
三公主倒是豪爽,也没客气,举杯就干,玛雅站在三公主和玄女中间,我给了她一个眼色,玛雅会意,过来拿起酒壶,给两位主子倒酒。
三公主居然发现了我和玛雅的眼神交流,回头瞪了她一眼,用妖语不满道:“怎可对客人如此轻浮?忘了自己的身份?给我下去!”
玛雅委屈的瞬间眼泪就掉了出来,我赶紧救场:“三公主殿下请息怒,我与玛雅妹妹,此前相谈甚欢,已成为好友。”
玛雅点头,小声用妖语道歉,三公主这才放过她,转回来,拿起酒杯,正色道:“父王在前线征战,皇城暂时由我代管,我代父王敬两位客人。”
“多谢三公主盛情款待。”我举杯,心中疑惑,这才几天没过来,仗已经打到白热化的程度了吗?连大王都御驾亲征,留下一个女儿看护首都?
联想起前两日,青龙正在大举进攻传送门,须儿她们都快挡不住了,青龙却忽然撤退,当时我们就分析,可能是前线吃紧,他才不得不过去帮忙。
“这第二杯酒,”三公主又举杯,“替我琪妹敬你。陈洋,感谢你对我妹妹那么好,把她救出了地府,没让她受多大的苦。”
“琪妹?”我皱眉,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张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