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萧家最后的男儿,本就人丁稀少,没了我,家里只剩祖母与小青,便对我们赶尽杀绝,将我的嫡亲妹妹代替公主送了过来。」
说到这,他的手微微收紧,青筋乍显,「若非我带回了布防图,他们真的要对我萧家赶尽杀绝罢。女将军,我不服。」
「国君残暴,无德栽物,无情无义,猜测忠烈。我不愿再为此卖命。」
再抬眼,萧柏眼眶已然泛红,情绪满溢,直勾勾地看着我,「女将军,投靠我吧。」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没发觉他逐渐靠近的身体,年轻而炽热的心跳伴随他的呼吸一同感染了过来。
「我说过,我们是一样的,为臣的束缚只会阻碍我们,既然天地不容,我们就翻了他,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天地。」
一柱香的时间,我没说过话。
山洞里水滴声不绝于耳,塔塔嗒的,有节奏的,让人不合时宜地想,心跳也是有节奏的。
除非有些打乱它的东西出现。
「我第一次身份败露,是在进军营的第二年。」
我冷不丁开口,萧柏抬眼看过来,没有打断。
「起初只有一个男人,他说我跟他好,他就不告诉别人,可惜后面他喝大了,就变成了三个,」我淡然道,冷静叙述这些梦魇般缠绕我的过去,「因为谢衿死了,没人帮衬,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我设计杀了他们,后面腼着脸搭上了许则深。」
说到这,我自嘲般地笑笑,「他才不是我的老相好,起初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记得有一次为了帮他查案子,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也就那次过后,我们才真正成了盟友。」
「那些粘腻,恶心的触感,成了我的梦魇,我半夜总是会惊醒,然后睁眼到天亮……怎么说呢,真的很恶心,大概过了很久,我才能在那方面找回自己的感觉。」
「你们厉国的军纪,应该不比昭国差吧?」
「不会,」萧柏哑着声,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我的,缓慢地与我十指相扣,「我的军纪很严明,如果被发现欺辱女子,虐待战俘,我会把他们处死。」
他的手有些抖,于是我回应他,握紧,放在自己胸口,轻道,「嗯,你是个好将军。」
「我后悔不是你的将军。」
我一时哑然失笑,「萧柏,这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
他说,「我只是……有点疼。」
「别疼,」我笑,眼角湿红一片,「女将军心疼你。」
他不应我,扣着我的手没松,把脑袋转到一边去,我无奈地去扳他的下巴,「躲什么,知道你也心疼我。」
我扑在萧柏身上,一只手捻着他的下巴,低头,鼻尖相抵。
心跳被打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