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狼崽子一般雪亮有神的眼睛,带着血性,仿若一个不注意就会扑上去咬死对方。
但他死后七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同他面容相似这样多的人,虽是冒牌,倒也勉强能用。
罢了。
「嘶……」
萧柏突然反抗,我下意识就给了他结实一下,把人制服。
他额角浮起细汗,唇边破皮溢出血丝,却还在笑,「女将军居然在这种时候走神,真是不尊重我。」
「萧将军别忘了,如今谁是主子。」
我声音冷了下来,揉了揉手,替他揩走了唇边的血。
「女将军真是薄情。」
「女将军不对战俘有情。」
「不对,」萧柏看着我,一字一句,「是对着我的脸向另一个男人……」
我眯着眼,语气微愠,「需要我教你说话么?」
「教我说那个男人喜欢说的话么?」
「想多了,」我嗤笑道,「学他说话,你不配。」
「也就我这身子,配女将军睹人思人?」
他面无表情,似是自嘲,「能有这点用处,我是不是还该感恩戴德?」
「你最好感恩戴德。」
说着,我又不知轻重地掐了掐他,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留了印。
「女将军这茧子,可惜了这样一双漂亮的手。」
「萧将军这嘴,可惜了没去茶馆拍堂说书。」
粗砺的手茧在某些时候,其实远远比细皮嫩肉来劲。
萧柏微不可闻地颤了颤。
我状似不察,视线从他泛红的耳廓轻飘飘扫过。
死鸭子嘴硬也是死鸭子,更何况是不经事的小狼崽,再怎么掩饰,青涩也会从眸子里溢出来。
帐下的细碎声音似隐忍,似喟叹,似发泄。
莲花金托灯的火光忽明忽灭,模糊了眼前,简陋的屋子变得不那么难堪起来。
「女将军……」
萧柏唇边扯出一个笑来,难掩僵硬,然身子刚撑起半分便又被我推了回去。
「叫唤什么呢?」
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面上尽是情动,双眸微眯,正是完全把他当做了谢衿。
「没…」不知为何,他闷哼一声,「只是没想到女将军这么有兴致。」
我睨他一眼,「下回还是把你这张嘴缝上罢了。」
「缝上……怎么给女将军助兴?」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