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梁振涛,他却一点都没顾及,直接就说了。
“是一种对抗身体吸收的实验,是为了那些误服或者服药自杀的人群立项研究的,实验最终想到达到的结果是能阻止药物对身体和器官的伤害,从而给那些因为一时冲动喝药自杀的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一次后悔的机会。”冯晨停下手里的笔,思绪飘远,好像在回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梁振涛半直立的身体在病床上坐着,心脏狂跳。
“你不是研究内部化学物重点项目的吗,这种民用项目请你,有点大材小用了。”
冯晨收回思绪,有些苦笑,摇摇头,“这不是什么重点项目,是我自己出钱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心里有个执念想做出来,”说完又朝着梁振涛痞子道:“要不然你以为我能跟你说这些啊?别的项目但凡是说出来一点,那么一丁点,咱俩,明天就都得消失。”
梁振涛强压下心底的情绪,对着冯晨笑道:“是,冯大实验员最谨慎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几句,最后冯晨拿着梁振涛身体数据的本子走了。
冯晨前脚刚走,后脚徐卫国就拎着饭盒进来了。
“怎么说这么长时间?”徐卫国放上小桌板,把又梁振涛的身体扶正,将阿姨在家里按照医生要求准备的饭菜一一打开,让梁振涛选着吃喜欢的。
梁振涛输了一瓶葡萄糖,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但拿筷子还是有些吃力,只能用小勺吃点。
两口下肚,那点虚脱的精神算是彻底回魂了。
这才有力气跟徐卫国多说几句,道:“他们这个研究应该挺重要的,数据也跟严苛。”
冯晨跟他在病房里的这一个半小时虽然一直都在扯皮说话,但冯晨也没停了手上的工作,几乎是每五分钟就要把所有数据记录一遍。
加上他本就严谨的做事习惯,所有数据他都做了两份,数据项目又多,几乎是记录完一轮就马上要开始记录下一轮。
如此简单却要无尽反复的小事,他们要做一辈子,但凡毅力、耐心和品性差的,都不能坚持。
冯晨却做的很好,并且乐此不疲。
徐卫国非常认可梁振涛的话,眼里难得露出一丝精光。
“我听老方说,给你记录数据的那个年轻人很有背景,是个相当厉害的人,他接触的人物都是中心的重要人物,”徐卫国兴奋的眼睛瞪的老大,道:“小涛啊,你这几天跟他们多接触,争取交上朋友,你们年轻人都有共同话题,交朋友不是难事,反正最次也能混个脸熟,将来万一有点什么事,也算有后台了。”
梁振涛很无语。
他不想跟这几个兄弟联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怕的就是这个。
在权利和利益面前,人性的丑恶最是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