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而已。
2
曲家父子克扣军饷,为非作歹多时。
我除去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任务完成后,我伤得不轻。
琵琶骨被一剑刺穿。
周覆难得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汤匙给我喂药。
薄凉的唇轻轻地印在我的唇上。
「阿栀,过段时日等我从漠北亲征回来,封你为妃吧。」
若是从前我定欣喜若狂。
现在的我,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但我还是微笑着点点头。
周覆很是满意,一个吻又落在我的发上。
呵,御驾亲征漠北,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月余。
那时的我应该不在了吧。
我在宫外诊过脉,大夫说从未见过体内如此衰败之人。
我早就料到,断肠丸催发了我这些年的旧伤,尤其是洛云城那次。
总而言之,我时日无多。
这事仅我一人知晓。
3
我的心是何时死的。
大概是在周覆夺下洛云城之时吧。
那是他登顶帝王之位的最后一役。
敌军节节败退后,不得不祭出最后一招。
「大庆朝的太子,你若再逼近,你的太子妃将要人头落地。」
那刻敌军用尖刀架着的,是我的脖子。
正牌的太子妃曲澜华,正安然无恙地立在周覆身旁。
她骑着我的小红枣马,站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