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人,挡着我家门口!」
我看着她,撩起帷幕:「苏姨,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盯着她震惊的神色,笑着说出口:「我是眀菀呀。」
她面色苍白,仓皇关门。
我不疾不徐地拿开那抵着门的木棍,走进那所宅子,淡淡地道:
「苏姨别怕,既然我已经找到你了,你说,你跟沈明柔之间的事情,我会知道多少呢?」我眉目含笑。
苏轻蔓痛哭流涕地扑在我的身旁求我放过她。
我不动声色。
「你说,这秘密只有你才知道,沈明柔如今要嫁入皇室,她还会怕你吗?」
我眉眼微抬,轻轻道:「只有死人,才最会保守秘密。」
「我顾念着小时候的情分,送你一笔银子,你快些走吧。」我眉眼淡淡,「走得晚了,就算我放过你,沈明柔未必会放过你。」
苏轻蔓被我吓住,她告诉我:「当初我也是被逼的做下这种事的,沈姨娘只是嫉妒您命好,一出生就托生在太太肚子里。
「沈姨娘死前,把接生的乳母都打发走了,明柔小姐身上没有胎记,有胎记的那个,才是主母生下的嫡女!」
我拿了些银子给路边的乞丐,让人去乳母家周围议论,说沈明柔快出嫁了,思念乳母,有意让乳母做陪嫁。
乳母喜不自胜,立刻就卷了铺盖准备进府。
沈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对小时候接生过沈明柔的乳母,自然也是殷勤款待。
那乳母又说:「刚巧得了一道方子,幼时小姐左臂的那个胎记还在不在?女儿家家的,肌肤自然要无瑕才好看。」
乳母只想着邀功,却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
话语刚落,内堂里各座人神色大变。
人人都知道,沈明柔身子弱,自小被养得精细,白瓷般的肌肤一碰就红,一丝疤痕都无。
而我左臂,恰巧有个淡淡的花瓣胎记。
幼时府里伺候我的下人常拿这个说事。
说我:「是个天生的下贱坯子,将来跟我那个娘一样,是个不要脸的爬床货色。」
沈家上下闹翻了天,沈明堂指着我,不可置信:「娘,这种人怎么会是我妹妹!我妹妹只有明柔,一定是她嫉恨明柔,特地在明柔出嫁前弄出这桩事来!」
可我捂着划破的手指,静静看着水中两滴血渐渐融为一体。
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愿接受,但骨肉血亲,不可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