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鼓响轻启,一楼中央木台上走上五个女子。
伴随萧瑟之音缓缓起舞。
水袖屡甩,或远挥,或掩面,律动之间尽显妖娆。
啪唧!
许褚啃到一半的猪肘跌落在案。
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盯在木台上完全挪不开,“氏族豪强的生活,凭的让人脸红心跳……啊不是,凭的让人万分气愤!”
许言摇头叹道:“华灯下,歌舞升平夜未央。”
“旷野外,饥寒交迫民断肠……”
许褚收回目光。
被诗句触动的他低头继续干饭。
全庄远走他乡的情况让他不敢再看眼前的歌舞升平。
简直罪大恶极!
想起这些奢靡很多都来自对他们普通百姓的压迫和盘剥,许褚心底更不是滋味。
难道让百姓吃饱就那么难吗?
朝廷为何要如此对待百姓?
他心底有一万个为何!
“虔婆!”
一声呼呵在花鸟阁外传入,大堂内的众人纷纷回头查探。
这般诗情画意之地,怎有人如此粗鲁?
众人看清十来个奴仆拥簇两个来人,立刻转回头装作未见。
曹桓两大家族之人共同前来,在小小谯县干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奴仆们送到大门口停下,满脸酒意的曹洪亲自带着桓哲走进,大手一挥豪迈道:
“老规矩,安排酒菜。”
“另外,把阁里新来的两个花魁送来。”
“与我兄弟二人赏诗作画!”
安排好的他不等女子回话,勾肩搭背揽着桓哲便踉跄着上了二楼。
直奔预先安排好的虎跃地字房。
管事女子忙上忙下,这两位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曹家和桓家在谯郡的地位人尽皆知。
她尽力交代两个花魁和其他奴仆,定然要小心谨慎伺候。
但凡有半点差池,她们花鸟阁的后台根本罩不住!
嘎嘣!
盯着二楼两个进入单间之人,许褚一把掰裂手中猪肘。
铜铃般大眼中尽是报仇雪恨之意。
“稍安勿躁。”许言低声安抚。
“让那厮喝上一阵,我等再前去行事。”
许褚用力点头,强压心头冲动。
虎跃地字房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曹洪桓哲两人又喝了许多美酒,醉意上涌顿时抛开君子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