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门和鸽笼的门原本都是关着的,但拖把小矮子能偷到鸽子夫妇的蛋,很明显,我们家出现了一个会开门的大个子。
泰格负责开门和挨打,小拖把负责偷取战利品和炫耀,可见分工明确,兄弟齐心,我没忍住气笑了。
天黑了。
遮光窗帘早就拉好,确保屋内一丝光线都不会外泄。
客厅灯火通明,电视上小声播放着去年的春晚,我给两只小狗也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它俩正忙着大快朵颐。
我举杯,越过一桌大餐,跟对面餐位上的红酒杯碰了碰。
正举杯欲酌,骤然,一切光亮和声嚣全部消失。
我拉开窗帘,用固定在三脚架上的高倍望远镜远眺颐春市区,只见一片死寂漆黑。
在末日降临的第3天,颐春断电了。
整个城市被无边的黑夜和绝望笼罩。
第十章?我们的四季
末世第一年春。
末日之前,我用各种方式留意过小区里的入住情况。
根据每晚亮起灯的窗户数量和每套房门口的灰尘厚度判断,当时整个小区只有不超过20户居民在住。
我所在的这栋楼,包括我在内,只住了3户。
末日暴发那天,小区里很长时间一片平静,仿若不受灾难影响的世外桃源。
直到一辆中巴车歪歪斜斜地停靠在小区大门口,车身却不住激烈摇晃。
一位保安小心翼翼上前查看情况,被猛地破门而出的几个丧尸瞬间杀害。
随后这些丧尸顺着保安室的小门进入小区,在小区里四处游荡。
这3个月以来,我时不时就会借助望远镜观察视线所及范围内的幸存者状况。
不知是末日那天很多人外出未归,抑或他们在家,但没有撑过灾难暴发的前几天,总之,这段时间,小区内摆出锅碗瓢盆在阳台和窗外接雨水的,就只有我斜对面那栋楼的两户居民。
一户住着一对中年夫妻,从末日第34天起,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已经因为弹尽粮绝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另一户住着一位50岁左右的妇人,她能顺利熬过这段时间,应该得益于那个在末日之前就用营养钵和木箱种满了蔬果的阳台。
这位阿姨身体看起来很不错,那对夫妻死后不久,我亲眼见她在腰上绑着蛇皮袋,机敏地躲过丧尸,利索地翻过小区围墙,到小区后山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