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泰格故意张大嘴,轻轻用牙卡住小拖把的身子,duang地一下把小拖把撂倒,然后拖老师就会兴奋地爬起来,等它哥给它再来一次。
就像我不懂小朋友为什么喜欢坐小超市门口的摇摇车,我也不知道兄弟俩这种放倒、起来、放倒、起来的行为什么好玩的,但这两只小狗就是能这样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地玩好久。
驶入东三省地界后不久,我在连接两个小镇的国道上看到一对摆摊的年轻兄妹。
他们的小摊摆在一个废弃的城际中巴车站台里,正好我有点饿了,就顺势在站台边停车,背好装有贵重物品的背包,给狗狗们穿上羽绒服,牵着它们过去看兄妹俩在卖什么。
地上的袋子里装的都是榛蘑、板栗、红枣、松子、榛子等山货,卖相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都很不错。
我问兄妹俩中的哥哥,能不能让我尝尝松子和榛子的味道。
他没说话,只对我憨厚地笑了下,弯腰从两个袋子里各抓了一把,就要往我手里放。
我赶忙把手背在身后,嘴里说道:「哎呀不用这么多,我一样捡两颗尝尝就行了。」
他还是不说话,笑着伸着手示意我快接。
一旁给了小拖把一个松果,正津津有味地看小拖把滚松果玩的小姑娘这时候说话了:「姐姐,我哥不能说话,他要你放心尝呢,尝一尝不收钱的。」
闻言我更不好意思伸手了,小姑娘从板凳上起身,接过她哥手里的干果,直接塞到我手里,说道:「姐姐你尝,这些都是我们从老家林场里拉出来的,不合口味没关系,觉得好吃你就整点。」
我却之不恭,脱下手套,掰开一粒松子送进嘴里,眼睛忍不住亮了一瞬,真的很好吃诶,比我之前吃过的都更馥郁香浓,整点,高低得整点。
我把他们放在不同山货上的标价纸牌都扫了一遍,大部分标价竟然比超市里的售价还低两成。
经过兄妹俩允许,我又自己伸手从各个口袋深处抽样尝了,确认底下的货也没掺假,一整袋的品质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山货应该是骑着一旁那旧自行车带过来的,总量不大,我估计全部加起来也不到100斤,于是我跟兄妹俩说,他们摊位上这些我都包圆了。
小姑娘高兴地蹦了一下,问我:「真的吗姐姐,你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我说:「真的呀,我留一些自己吃,大部分都要寄给朋友的,你们这点还不够分呢,家里还有存货吗?」
她哥哥在一旁打手语,她给哥哥翻译道:「还有老多呢,但是我们现在回去拉了过来,起码要一个半小时哦。」
「你们的自行车放我后备厢里,坐我的车回去拿可以吗?」
闻言,小姑娘望着自己哥哥,她哥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我顺着小姑娘的指引,把车开到一个岔路口停下,小姑娘说后面的路修得很窄,我的车过不去,让我记下她哥的电话,就在这等他们回来。
我从善如流,等他们的时候刚好能在附近遛遛狗。
以前自由自在惯了的拖师傅,每次出来玩都兴奋得不行,东北这冻狗脚的低温也没能浇灭它的激情,它像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拖着我和泰格在雪地里犁出去好远,还时不时高高跃起,把自己一头扎进雪里,畅快地在雪面打洞,累到不断口吐热气,胡子挂上了冰凌。
我估计走出去得有2公里了,小拖把还意犹未尽。
等到兄妹俩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在返程的路上,我不得不强行拽着小拖把转向。
但小拖把没尽兴,犟驴脾气又犯了,我拉它,它四条腿就像在地里扎了根一样,拽不动,我气笑了。
「驴,先回去好吗,待会儿买好了东西再继续玩行不行?」
犟驴充耳不闻。
一辆汽车由远及近驶来,经过我们的时候没减速,但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了,一个大姐探出脑袋,笑着匆匆对我吆喝了一句:「妹儿,拉纤呢?」
我想象了一下我和小拖把在大姐眼里的形象,也乐了,不打算费那劲跟小拖把打商量了,干脆地把它抓起来,锁在怀里就往回走。
泰格边随行边抬头看我,我摸摸它的脑袋,问它:「怎么啦?泰格也想要姐姐抱吗?」
不知道泰格听没听懂,它很热情地夹着耳朵变身海豹,扭着屁股回应我,然后人立而起,猛地将前爪搭在我胳膊上。
「哎哟哎哟,你好重哟!」我差点一个趔趄摔了。
泰格也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咧出舌头,但是还坚持扒在我手臂上,不依不饶伸头够小拖把。
我有点茫然,拎着小拖把羽绒服上的背带,递到泰格嘴边,问道:「你要帮我拎小拖把?」
泰格给了我一个欣赏的眼神,高高兴兴地叼住小拖把的背带,前腿落地,抬头挺胸地领先我两个身位往前走,发觉我在原地没动,还回头示意我跟上。
我小跑两步追上泰格,跟它并排赶路,低头看着它得意的表情和它嘴里认命的小拖把,莫名觉得好笑。
待我们拐了个大弯,走到能看到停车点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