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反应速度,以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真是不得不佩服。
皇帝明显也有些犹豫了。
毕竟他们赶到时,柳萱儿体内的药效已经过去了。
没能让他们直观地瞧见柳萱儿伤人时,是如何地癫狂。
皇后见状,适时说道:「萱儿这么柔弱的姑娘,怎么伤得了刘康?说不定是那宫女看走了眼。此事还得再仔细调查一番,免得冤枉了萱儿。」
赶去报信的宫女听了这话,顿时双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不等皇后使眼色,就有宫人将她架起,拖了下去。
我心头咯噔一声,顿感不妙。
果然,皇帝仿佛松了一口气般。
下令将柳萱儿软禁进公主殿,调查完此事后再做定夺。
又命人将刘康抬进清心殿,喊来御医治疗。
我躲在暗处,静静看着这一幕。
一场宫宴,变成了闹剧。
相比较前世的殿前失仪,这一世柳萱儿可谓是真正地身败名裂。
即便皇帝没有直接定她的罪,但堂堂一公主跟外男衣衫不整地躺在假山中,也足以让她成为整个皇朝的笑话。
但我仍觉得不够。
还不够。
前世只因在我种植的花草下发现了太医、宫人们的尸体,我就被扣上了「杀人犯」的罪名,被关进了大狱。
而柳萱儿在大庭广众下害了刘相独子,证据确凿,却只落得个软禁的下场。
明明两个人都是因为药物导致精神异常,行为癫狂,结果却天差地别。
这怎么能行呢?
等众人散去,我示意仲良从另一处先行离开,自己则是走进假山里,捡起那支被人遗忘的「凶器」,用手绢仔细地包裹起来。
既然皇帝无法主持公道,那我就去找能够主持公道的人。
赶到慈宁宫的时候,杨嬷嬷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不等我开口,就将我带进了太后的寝室。
向来注重礼仪的太后,即便是深夜起身,也是穿戴整齐,发髻梳得整整齐齐。
我只瞧了一眼,便双眼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这是前世唯一一位信任我,自小疼爱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的祖母啊。
我俯下身,连同前世的那份一起,恭恭敬敬地朝她拜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等我拜完,太后招了招手:「平丫头,过来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