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望向车中的生面孔,怎么也无法和银尘国哪位大人物对上号,于是笑着问:“这位是?”
太子问出疑惑,所有人齐齐投来好奇的视线。
大祭司走着他坐着,这个人肯定比大祭司的地位还高!
“他吗?”
色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记起来了,路人罢了,来的路上他睡在中央挡路,我便让他来车上睡。”
全员:“……”
你是真好心啊。
相貌普通的男人,眼中却流转着与之不符的潋滟光彩,勾魂夺魄,色欲淡声:“还不下来向陛下行礼。”
玄月王和赤昭帝都站着,你怎么好意思躺着的啊,懒惰。
懒惰轻覆浓密的长睫,遮盖住了眼底【麻烦死了】【又要向权贵低头】【放过我很难吗】【世界什么时候平等】【啊啊啊没有力气动了】各种纷杂到复杂的情绪。
他拿起白玉骨扇,丧丧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细缝,哪是什么桃花眼,现在赫然成了狐狸眼。
这人不仅说话语速慢,就连走路也慢,等他走到玄月王身边时,给菩然都看困了。
青年微微俯身行礼,尾音懒洋洋的拖长:
“银尘国,尹川辞。”
在场位高权重者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青年的不凡,想来又是哪位不知名的大人物,于是一个个都缓和了起初紧绷的态度。
玄月王:“既然是随着大祭司而来,便不用多礼。”
“谢陛下。”
抬头间,青年忽然飞快的朝菩然的位置看了一眼。
细碎的额发下桃花眼眨了眨,几分狡黠。
暗悄悄的动作没人发觉,除了站在菩然身旁的谢谨言。
谢谨言又带有探究的打量菩然,你的相好?
搞得菩然一头雾水。
一个两个都看我干嘛,我跟你们又不是很熟。
她睁着漆黑淡然的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漂亮到妖异的眼瞳,色欲即刻朝她施施然一笑,灼灼其华。
谢谨言刚移开的视线迅速移回来,狐疑又质问,还是你相好?
菩然:“???”
我就站这一句话没说,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