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比六多一个是吗?
菩然敛眸:“无论是顺时而谋的智者,还是逆理而动的愚者,情这一字总会奇妙的将他们拉低到同一条水平线。”
“这字最是人间谈不得,也解不得,过去的事不必再捋,当下重要的是你们要如何处置林老爷。”
别看她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但其实嫉妒知道她在踢皮球。
你们家事剪不断理还乱,我再掺一脚那不是更乱吗?
菩然不说话了,握住琉因的手专心给人输灵气调理身体去了。
那毒池,林夫人一日都受不了,他又是如何日日夜夜撑下来的。
温软的手掌覆盖在琉因发烫的额头,菩然看向仍在昏睡的少年,心中微软。
他们这些人,看着当真脆弱,可意志又一个比一个顽强坚韧。
傲慢也好,嫉妒也好,暴食也好,懒惰也好……
懒惰也是被双亲舍弃之人,入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杀手阁,在无数场厮杀炼狱中赢得活下的资格。
他们强大,强在无坚不摧的意志。
“他爱你,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懒惰单睁开一只眼,语调散漫:“孩子所受的苦,孩子心中的恨,不能没个交代草草了事吧。”
妇人眼睫颤抖,犹如暴风雨中几欲被吹折的花枝。
“你难道真的一无所觉吗,哪怕看不见,也该摸到过蓓蓓腕间的痂痕,也该察觉到父子之间微妙的不和。”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深究?”
他的话音很淡,但字字犹如针尖麦芒直戳心肺。
瞥见妇人痛苦挣扎的神情,懒惰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少有些私人情绪的尖锐了。
他半覆眼睫,逃避似的身子一矮,脑袋枕在菩然的膝头,眼睛眨了眨。
难过。
要摸摸。
结果菩然攥着琉因的手硬生生抽了回来,落在了懒惰毛茸茸的脑袋上。
她手底动作轻柔,眼睛发亮,还扭头冲嫉妒咧嘴。
哎,四师兄,我真的像在撸猫猫诶!
嫉妒:“……”
别给我看,如果记不清了麻烦再把我的代号念一遍。
他头疼的揉捏眉心,现在谈正事呢,你俩正经些行不行。
“我……我想回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