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好了吗?”
洞口前有阴影覆盖,月色下,嫉妒自一旁弯腰,几绺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露出男人温润清隽的眉眼。
他的眼角眉梢润上清浅的笑意,眼底却一片死寂:“殿下,陛下正召你过去。”
小洞里俩人紧紧挨一块,菩然刚侧头看去,就被自家的四师兄提了出来。
嫉妒把她拎到一旁。
“站好。”
“哦。”
菩然眨巴眨巴眼,身体自主的立成一条直线。
我藏这都能发现啊?
感官好敏锐,你是属老鼠的吗?
懒惰:我就说他是臭老鼠。
嫉妒帮她整理发间歪斜的花簪,又将微褶的衣襟用指尖推平,如墨的眼瞳像夜幕下的深海,沉静又不见底。
“别跟懒惰那个害虫学。”
嫉妒笑着:“别什么人你都去靠。”
好师兄从袖中掏出圆形木盒,打开后细腻的花香格外好闻。
“双臂抬起来。”
“哦。”
这香膏比起熏香也不遑多让,很快菩然的衣衫便花香盈盈。
嫉妒又用手指勾起香膏擦在少女的腕间,涂抹开后彻底除掉了谢谨言身上的檀香。
也许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夜可能是众人待在一起的最后一夜,所以都不装了。
嫉妒没像以前见到太子还会行个礼,现在贵公子芝兰玉树的立在月下,丝毫没有觉得,刚刚那股嫌弃自己小师妹沾了什么脏东西的举动有什么失礼。
他和煦的催促:“殿下,你该过去了。”
谢谨言:“……”
就知道这“妹妹”身边没有一个省油灯。
他目光沉沉看了菩然一眼,一言未发,脚步坚定的向前迈开。
一条漫长孤寂的道路笔直向前,谢谨言再也转不了弯了。
以后路旁有何风景,掀起怎样的大风大浪,都跟他无关了。
“皇家有什么好呢。”
细若蚊呐的呢喃消散在风中,嫉妒收回视线,眉眼间重新染上山光水色的清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