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作浪,炮制出「海外什么都没有,一切岁月静好」之类的言论,几乎当场就有身在海外的同胞发出照片、视频来打脸。官方的发布除了反复强调尽量不出门,保持安静,等待救援外,也发出了第一个安全区建立的信息,引来好评和期盼的同时,蝇营狗苟们也赶过来,于是评论区又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光,快来,有车。」老婆在耳机里叫我,我们的值班是我和老丈人夜班,我老婆和妹妹白班,白班6点到20点,7个小时一班,夜班5个小时一班,老婆现在值的是白班的最后一班。
我蹿进监控室,看到屏幕里,一辆白色SUV晃晃悠悠地驶来,车辆行驶得比较艰难。车开到路口停了下了,司机走下来看了看轮子,看起来应该是左前轮漏气了,又上车向我们厂区开过来,看这意思是想进我们厂区躲起来换轮胎。
我急忙翻看监控找那个丧尸,发现他在厂区的远端,虽然距离远,但和大门之间是一条直路。
厂区移动门是车牌识别的,为了方便我备货,识别功能还在,但仅剩记录功能,也就是说是个车牌都能进来。所以,他直接就开了进来,虽然我们隔着厚厚的墙壁听不到,但从监控里丧尸的动作来看,显然是听到了,开始走向大门。
司机把车右转停在进大门不远处,看大门缓缓关上,就下车左右张望一下,走向门卫室,走了两步又停住,看了眼车里,就又走回到车边。看来车里应该还有别人,阻止了他的探险。司机从后备厢找出一个小气罐,目测是补胎液,开始蹲在左前轮边上操作。
我和我老婆紧张地看着屏幕,那个丧尸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眼看着已经走进同一个画面了。那个司机终于站起来,正和车里人说着什么,突然回头,看见丧尸距离他也就10米远了。连滚带爬地冲进车里,发动汽车,倒退到主路上,转舵到门口,等门一开,一溜烟地跑了。
看到大门在车后关上了,我和老婆长舒一口气,才发现手心都是汗。在为他庆幸之余,又要吐槽他:你丫是跑了,你倒是把丧尸带走啊,还给我留在这里了。
九、尸潮涌动
爆发第10天,不出意外的是水电都停了,而网络在此起彼伏的求救声中也仅仅多坚持了不到20小时,只有太阳能路灯还在那里维持现代文明的最后尊严。
没有了网络,我们也陷入信息茧房,只有看之前存的电视、电影度日。对外交流的沉默,也让我们之间变得沉默,为了避免大家出现精神问题,小姨子自告奋勇带队开始锻炼,我们也做出了限制看电视时间的内部管理要求。
不过意外的是老丈人居然做出了一个微波天线,虽然信号很差,但至少我们可以收到一些电视台信号了。国家一台一直在滚动播放「告国民书」,省台就是紧急通知定屏,本省的市台都没有信号了,隔壁省的省台、市台倒是有些播报。想来隔壁省驻军多些,控制力强一些,而且隔壁省是工业强省,工业能力和基础设施也更好,所以电力供应也比我们这里好。
爆发后第15天,电视里看到隔壁省已经建立起多个安全区,最大的已经有一个工业区那么大,安全区内也有了工农生产,至少在采访中已经不仅仅是救助站了。而我们的生活也进入了第一个瓶颈期。这里的瓶颈不是生活物资或是废弃物处理的问题,而是我们的新鲜蔬菜和鲜肉终于吃完了,我们3个年轻人还好说,3个老人就有点不习惯了。虽然我准备14种200多公斤的FD脱水蔬菜,但复水蔬菜终究没有新鲜蔬菜的口感,冷冻肉也是同样的问题,3个老人出现了明显的食欲下降。
爆发后第40天,省台首次出现了播音员,画面来看,应该是在某个仓促搭建播音间里,画面的绿幕效果都不是很稳定。好消息是本省建立了第一个安全区,安全区位于南部的山区里,原本是部队的训练基地,恰逢爆发时有部队驻训。部队发现灾难来临,就建立起安全区,在手忙脚乱中抵御住前几批丧尸攻击后,部队开始主动出击,并救回大量群众,最远甚至出击100公里到了省会,电视台等也是这时候被接回安全区。电视的播报里建议市民群众根据自身储备和周边安全自行决定前往安全区或在家等待救援,同时也播报了防御丧尸的一些注意事项。我们家商量了一下,我们物资充足、防预坚固、逃生方式可靠,没有必要冒险去安全区,还是留在避难所为上。
老婆突然提出个问题:「现在这时候,能像我们这样看到电视的应该不多,这新闻是给谁看的?」
老丈人一拍脑门:「老了老了,都忘了收音机这玩意了,收音机应该早就可以用。」
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想到要准备这玩意啊。我妈从包里拿出一个跳广场舞的蓝牙播放机:「我这收音机早就坏了,只能听蓝牙。」
「我拆开看看,是哪里坏了。」老丈人翻出螺丝刀,打开机器外壳,「哦,电容烧了,这个电容很常见,拆个小电器就行。」又拆了一个按摩仪,找到了电容,更换掉。
等修好已是晚上,我操作着修好的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