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皮笑脸道,「给人的银子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未来的相公啊,定会金榜题名,这可不是大好吗!」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当真?那他会在哪?」
天下书生这般多,他虽不知道他们从哪来,但定会往京都去,他十分肯定地同她道,「良人在京都。」
这姑娘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离去。
顾荣收了钱,深怕她回过味儿来找他要银子,收了摊就跑。
没跑多远,他发现母亲留给他聘媳妇儿的玉佩丢了,他远路找了一圈没找到,想来怕是刚才那个小孩捡走了。
他想了想,大呼亏了,准备接一趟送镖的生意,把银子还给刚才那姑娘,再把玉佩要回来。免得母亲知道他骗了人,又得说他造孽,多拜一年菩萨。
可是他没等到生意,却等来母亲病逝的消息。
他快马加鞭赶回家,父亲已经有了新欢,丝毫不在乎母亲死活。
他不再心软,顾家一家子人,该杀的杀,该撵走的撵走,他不知何时成了人人害怕的摄政王,没有人再害他,也没有人肯再接近他。
有人想要同他牵红线,他编了个故事骗人,没想到大家都信了。
直到有一日,下属神神秘秘同他说他的未婚妻来京都了。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他和谁定过亲,等到贺宜佩戴玉佩的画像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想起来那么多年前,他曾给一个姑娘算过姻缘。
他开始留意这个姑娘,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谢眠。
谢眠好似把他的话当成了真,想着法儿嫁了一个读书人,又劝他上进,陪他赶考,直到他成为探花。
他越查下去,越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他开始关注谢眠,若是给贺宜升了官,她第二日便会去八宝阁看看新头面,只看不买。只有贺宜发俸禄的日子,她便会去酒楼点一桌所谓的好菜。
顾荣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魔怔了,不过一面之缘,人家又已经嫁为人妇,他管这么多做什么呢。
可几天不看她的消息,他又好奇,她这几日买了什么话本?又和哪家官眷约好了茶会,好像看着她,他的生活也热闹了一些。
看的时间长了,他也会后悔,这个贺宜太穷又太蠢了,她什么都不敢要,只得委屈自己。若是他当初说,她会嫁给富家翁,有良田恒产,她现在会不会过得好一点?
他默不作声地扶持着贺宜,想这样让谢眠过得好些,没想到着了小皇帝的眼。
那小兔崽子把他编的瞎话当成了真,不知怎么和贺宜说的,竟把谢眠送上了他的床。
这傻姑娘被下了药,脸胀得通红,看到他便哭,他逗了逗她,同她欢爱替她解了药,心里却越来越欢喜。
得到她,比远远看着她,更让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