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在楠城流传着一个说法?。谁家落魄了有本事?求到我面前的人,只要我出手,注定东山再起。”她双目澄澈,黛眉婉转远山色,“你说我做赔本买卖,这不是要砸我招牌嘛。”
陈云礼:“……”
沈温瓷有分寸,话风一转,“不过我的确不想太费心,我本来就?是想做一个躺着赚钱的商人,那些出差谈判熬项目的事?情我做不了,所以给你找了帮手。”
“你不是做不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陈云礼明白这些只是她的托词,她有了顾及的人,那个人会介意,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聪明人话说三分就?够了。
沈温瓷不算太了解他,但她懂得?看人。
陈云礼是个太重情的人,从小到大看似不被重视,实则很有能力。以前是因?为他前头有哥哥,有倚仗才会放肆,而放肆太久的代价就?是责任降临时?会后悔无?措。
但不代表他做不好。
他只是缺少经验。
沈温瓷说:“你也可以做好的。”
他微怔,心里?头五味杂陈,而后无?言的点了点头,“我可以,所以你别答应一些无?礼的要求。”
说完这句话,陈云礼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茶泡的太久在舌根徒留苦涩知?味。
而后,他起身告辞。
随着他的退场,沈温瓷脸上的淡笑缓缓落下?,垂眸间,瞥见了落在桌面的竹叶。
她恍然想起,那一年的竹子也很茂密。
叶窄而锋利,一侧平滑,一侧带有锯齿,质地很薄。
薄得?能轻易划开人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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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没有?]
[沈温瓷。回我。]
[半个小时?过去了……你们谈什么要那么久?]
[一个小时?了。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大房吗?]
这消息是越发离谱,有时?候沈温瓷都想撕开他的那层皮,看看里?头是不是换了个芯儿,怎么看起来高冷无?情,杀伐果决的一个人私底下?说起话来又强势又可怜,又爱吃醋又没底气。
她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
秒接。
她唇角笑漪轻牵,“你这是守着电话呢?”
他声音平缓地说着可怜巴巴的话:“可不是,跟小媳妇一样?。”
“哦,”沈温瓷故意道:“那我跟负心汉一样?。”
闻言,他轻啧了一声,“你这张嘴,能说点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