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痒的。
「宿主,你心软了。」那道声音在冰冷地提醒。
我沉沉睡了过去。
心软了,所以就答应你吧。
只要,你别让我失望。
9
那天回去后,我感染了风寒,对外只称夜里窗户未关紧,受了凉风。
太后嘱人象征性地慰问了声,留下一堆药材。
偌大的寝殿一时间充斥浓郁药味,还是中药。
突然就想念现代了呢。
楚尘推门进来便看到苦着一张脸的我,他顿了顿,掏出一个袋子。
是蜜饯。
药碗被他接过,轻轻吹凉了喂我。
瞬间的极度痛苦和漫长的轻缓痛苦你会选哪个?
我选一。
看着送到嘴边的勺子,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还是一口闷了吧。」
但楚尘不让,他阴郁着眉眼把药再次送近:「那样药性不好。」
就这样一勺一勺折磨下去,要不是人设限制,我指定嗞哇乱叫。
药汁有一些沿着唇角流出,他沉默着,眉头微皱了下,然后拿过桌上的帕子。
我手指还没碰到它,楚尘就面无表情地擦拭上来了,眼底神色被长睫遮掩。
力道很大,差点没破皮。
我捂住嘴唇把枕头扔出去:「干不了就换人!」
他这才停住,转而用手指轻抚那块殷红的唇肉,半晌后哑声开口:「殿下恕罪。」
我嚼着蜜饯缓解嘴巴里的苦味,眯眼凝视他漆黑的眼:「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却没与我对视,放下空碗离开。
此后每日的喝药时间他都会来,我习以为常地挥退宫人。
直到闻到那股细微的血腥味。
楚尘着了一身黑袍,悉心吹去药汁升腾的热气,面色同素日无异。
勺子送到嘴边我没有立刻喝,就冷眼看他一直抬着手臂连颤抖都未曾发生,「伤怎么来的?」
他迎上我的目光,丝毫没有被捅破的心虚,只重复道:「喝药。」
崽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硬气得不是一点点。
我偏不喜被威胁:「你说不说?」
僵持之间,药的热气慢慢发散,终于在它变凉前楚尘开口:「啊,杀了些挡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