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
我在墙根底下听得心脏狂跳,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这藏得也太深了,梁翀这货也太能憋了。
正琢磨着,我余光扫见取酒的内侍回来,果断转了个身溜走。
回去被我父王问话,无论是于我还是梁翀,都很尴尬。
我一路穿过林木与宫道,跑回自己殿中,躺在床上有一炷香的功夫,有侍女进来清扫宫殿,我抬头一看正好有个相熟的,便叫住了那侍女,屏退众人。
侍女跪在地上,不知何事。
梁翀的话让我摸不到头绪,总觉得需要另一颗脑袋帮我想一想。
于是我将梁翀换成了我有一个朋友,我换成了另一个小娘子,将吃饭的事情如实讲给侍女听。
侍女想了想,「公主,人们总是好话人前说,捅刀在背后,那位郎君人后这般说那小娘子,想必是真心爱慕的,没人会闲着无聊,背着人说爱慕谁的呀。」
当晚我因梁翀而睡不下,翻来覆去,回忆起白日里梁翀的那番话,甜味滋长,伸展翅膀。
你看,这世间无数人中,就算被赵国人视为异类,也总有人喜欢我。
可是自梁翀出宫之后,再也没有找过我。
我在宫中等了五日,鸟无音讯,心间困惑,不知为何。
于是我又出了一趟宫,去往别院。
未到他住处,却在石阶上碰了个正着。
树荫倒映在青阶之上,光影摇曳,我在低处看向梁翀,青年身姿挺拔,垂手而立。
光是站着,就是一道好风景。
我正想随便搪塞一个前来此地的理由,梁翀却先开了口。
「我要走了。」
「这么快。」消息猝不及防,我不禁脱口而出,「什么时候?」
「明日。」说话间梁翀走下来,」你来做什么?」
我全然忽略了梁翀的话,脑子里都是这人要走,「可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为何要同你说?」梁翀困惑地眨了眨眼,「之前被你拒绝,我再去寻你,那我委实想不开。」「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没有答应便是拒绝,又不是三岁孩子,这道理我怎会不知?」
他说完,与我侧身而过,有些东西好似也随着他的错身,从我身上带走。
「你站住!」我拧身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