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梁康那个废物,他哥哥梁辉的确是个狠人。
贺山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像是在笑,又好像没有。
他说:“让你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记得,你还有个闺女,算算日子,差不多成年了。”
温岭远不痛不痒地补了一句:“嗯呐,在加州读书,养在寄宿家庭里,可难找啦。”
都已经说了这么确切的地址,梁辉瞬间变得激动愤怒起来。
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另外两个保镖过来摁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梁辉怒斥:“你们有本事冲我来,对我家人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贺山南啧了一声,“生气啊?我当时也挺生气的。”
“贺山南,是你们贺家先对我们梁家下手的!我不过是反击而已!”
如果非要追溯的话,岂不是要追溯到梁辉的私生子梁翊对贺山南的妹妹贺水北心怀不轨在先?
“你们怎么都喜欢恶人先告状呢?”贺山南轻叹,有些乏味地起身。
等他挪开自己的皮鞋时,梁辉的那只手,大约已经废了。
他转头问表情略微有些苍白的沈书砚,“你说怎么处置他?”
沈书砚其实一直没怎么敢看梁辉,哪怕这人现在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但内心的恐惧依然在。
见她似乎有些紧张,贺山南握着她的手,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你只管说。”
温岭远打趣道:“这么多人看着,你两怎么就说悄悄话了?这打情骂俏的实在是让我们这些单身狗羡慕。”
贺山南顺势将沈书砚摁在自己怀中,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跟温岭远说:“梁辉先前吓过她,估计有点应激。”
温岭远无所谓,“那就把梁辉先拖下去,免得脏了弟妹的眼。”
“谢谢远哥。”
温岭远扬手,手底下的人就将半死不活的梁辉拖了下去。
梁辉还喊着,让他们不准对他的女儿下手。
但没人听他的话。
而梁辉被关起来之前,都不知道温岭远和贺山南到底会不会对他女儿下手,他就只能活在这种担惊受怕的环境下。
死,是不可能的。
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最让他感到绝望的。
梁辉的嘶吼,在安静的负一楼里,格外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