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药里的水有点多,便继续放在那里熬着,又进到屋里看霍铁砚。
霍铁砚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见她进屋说道:“我听着外面有声音,估计就是你,你是在清雪么?别弄了,等我好了自己去清理就行了。”
姜采月说道:“没事,我呆着也没意思,干点活当锻炼了。”
霍铁砚微皱了一下眉,不知道“锻炼”是什么意思,却没多问,躺在那里说道:“让你笑话了,一个大男人,却病成这样,还要让你来照顾。”
姜采月连忙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无论男人女人,该生病都会生病的,而且你又是为了救我和我娘冻出病来的,我必须要照顾啊!”
霍铁砚说道:“可是你在我这里,你娘答应么?”
姜采月笑了笑,说道:“这次我娘答应了,她再怎么担心我,总还是讲理的,你为了救她生病,她也心疼着呢,不知道多过意不去,我来之前,她已经让我大哥去给你买药了。”
霍铁砚说道:“这也太麻烦了,竟然让你们一家人都为我担心,不过你娘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比谁都难听,但到了别人有难处的时候,她却比谁都着急。”
他能这样想姜采月很开心,说道:“行了,你先躺着,我去把药倒出来你先喝上,看能不能把烧退了。”
说完到外屋去把药倒出来,拿到门外去凉了凉,便又端进屋,让霍铁砚喝下。
霍铁砚喝完药,姜采月便又出屋去清雪了,中午又做了饭和霍铁砚一起吃。
可能是翠香娘的药用给霍铁砚不太对症,霍铁砚吃完药之后烧没怎么退,精神头也没太见好。
过午的时候,姜盛喜出去买药总算回来了,直接送到霍铁砚这里。
他来的时候姜采月还在外面铲雪,姜盛喜看了以为妹妹是故意避嫌,还挺开心的,拿着药进到屋里。
看到霍铁砚的情况,他也吓了一跳,不过想想昨天半夜,霍铁砚硬是穿着单衣把娘从山里背出来,如果是自己,别说回来之后才生病,惶恐当时就坚持不住。
他看了几眼,安慰了霍铁砚几句,又叮嘱姜采月马上熬药,再给霍铁砚吃上,他便回家去了。
他走了之后,霍铁砚躺在床上叹气,道:“唉,还是有家人的感觉好啊,有点什么事情有人照应,如果只是我自己,病死在这屋里也没人知道。”
姜采月站在炕边暗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还是只是因病有感而发?
就这样姜采月便留在霍铁砚这里照顾,除去晚上回家休息,每天一大早便过来,煎烫熬药,煮饭收拾屋子,还把霍铁砚穿脏的衣服给洗了,一照顾便是五六天,总算把霍铁砚照顾得身体见强了。
这天她又从家里往霍铁砚家走,路过孔继德家门口的时候,张氏正好出门来倒水,看到她满脸是笑,问道:“哟,采月又去铁子那儿,他的病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