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容执,我会去找你的。」我在他耳边轻声道。
「什……」
还未等容执反应我话里的意思,匕首已经捅进了他的腹部,鲜血染红了我的手,容执整个人冲着山崖倒了下去。
好痛。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没有悔恨嘶哑的呐喊,有的只是我的泪和他留在我手上的血。
我把那带血的匕首扔在了容拾脚下,淡淡道:「满意了吗?」
他笑了,和我最初见到他时那般如沐春风,他把我抱在怀里:「阿姜,现在我们一样了。」
是啊,你我如今都是手上沾了至亲至爱的鲜血的人,可是我们并不一样。
我挣脱他的怀抱,冷冷地望向他的双眸,想要镇静地说清楚接下来的每一个字:「容拾,你必须和我做一个交易。」
容拾挑了挑眉:「这么自信?可是你拿什么和我交易?」
「真正的玉玺。」我道,「那晚我给你的是假的,我把真的藏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觉得,这值得让你和我做交易吗?」
容拾的脸上慢慢浮现出震惊,以及被欺骗的愤怒,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阿姜,你果真长大了。」
容拾眼中尽是得意,估计是觉得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女孩儿如今已经能够反将他一军,让他很有成就感。
「好,我跟你做交易,什么条件?」
「我要你这辈子都不许以任何方式踏入我今后的人生半步。」
我一字一句坚定地说。
容拾愣了愣,眼中似乎闪过转瞬即逝的痛苦,顷刻间,他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我的寝宫院子里,有一棵海棠树,西北方向十丈处,它埋在那里。」
容拾冲我笑了笑,坚决地转身离开,我相信他会信守他的承诺。
「那便祝愿陛下,与江山同寿万万年。」
尾声
「醒了?」
容执是被周身的振动颠醒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我,随后用力地抱住了我。
「哎哟,疼疼疼……」
我手臂僵直,疼得龇牙咧嘴,容执这才看见我的左手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而自己这个被捅了一刀并掉下山崖的人却完好无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