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会做这种梦。”赢婉晴坐在帝位上平静片刻,随后拿起一份奏章。上写东海龙族未尽职责降雨,致使幽州怀城少降了几分的事。
“遣风降雨本是龙族职责,若未尽职责,查清后便执以法刑。另东海龙王罚半年俸禄。”
赢婉晴批下奏章,印上帝印。
只见印章之处散发着金光,奏章慢慢消失在了赢婉晴身前。
“便是这点小事都要问朕,就不能让朕省点心?”赢婉晴冷淡的说道。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这种繁琐的小事了,御史台的设立叫这些人当成了摆设吗?
背靠在皇位上,赢婉晴觉得心思有些疲倦。
她抬头望着大殿顶端的浑天仪器,略有些入神。
“一辈子都会在朕身边……”
“嗤。”
“总是拿朕当个孩子哄罢了。”
赢婉晴说着,将皇位上一个绣有皮卡丘的枕头抱在怀里。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带着恬静的睡姿再次入梦。
“我不当这个帝君,可以吗?”
“你若是当不上帝君,臣与你都活不了。”
“我当了帝君,你就能活下来吗?”
“当然,我的殿下。这世上,也只有殿下才配坐在那个皇位上。”
“我,孤明白了。”
帝君之位,世人皆窥之。朕当上了,可还是没能留下你。
说什么殿下若成帝,臣当生死相随,永世不离。
只不过是你嘴中随便编造的一句假话罢了。
赢婉晴淡然的想着,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当年的少女已经成了王,却再也看不到伴随在王身边的臣子。朝中大臣曾进言帝君该纳夫,皆被帝君惩处。
“若再有人敢说此事,朕定斩不饶。”帝君声音冷冽,叫众臣不寒而颤。
他们从未想过只是纳夫之事,就叫帝君如此震怒。
“那丞相,帝君为什么不愿意纳夫呢?”白袍女子身边的少女望着她,好奇的问道。
少女是大赢今年新进的武状元,也是江家新生的子弟。
她说她是老祖江辰一脉的后人,白袍女子听到这话看她也有了几分顺眼。
今夜星辰璀璨,也叫白袍女子有些无心入眠。
望着天上皓洁的月亮,她沉默片刻后徐徐道来:“只是帝君不愿意罢了。”
“帝君未称帝之前不过是大赢的皇女之一,她那时候并不大受人待见。”
“可我听人说,帝君出生时披戴紫霞光,大赢天上有龙凤齐鸣,化作金光落在帝宫中。他们说帝君乃是真神下凡,为开辟大赢太平而入世。”
“不过是世人的谬论罢了。”白袍女子端起茶杯轻笑道。“帝君当年在宫中可不受待见。”
那时候的帝君还不过是个儒弱少女,整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