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自己对朕的苛刻,就可以了。」
「放心,朕到时候自己誊抄一遍,不会被太傅发现是姐夫你写的。」
谢诩听了都沉默:「……」
我皮笑肉不笑:「呵,你想得还挺全面?」
我弟脑子缺根筋,压根没发现我在反讽,「对呀对呀,谁叫上一次被抓了呢?」
13、
对不起各位。
失态一下。
我撸起袖子,接过谢诩给我递来的鸡毛掸子,虽然不知道他哪里掏出来的,但是不重要,顺手就行,嗯。
「嗷嗷嗷,阿姐——姐——疼疼疼。」
我弟抱头痛哭,满地打滚。
滚着滚着滚到了谢诩的脚边,像个树懒似的,抱住了他的腿,「姐夫,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谢诩冲我弟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下次一定。」
一双骨干修长的手,掐住了我弟命运的后脖颈,把他提溜起来,把压力重新给到我这边。
可怜我弟,父母双亡。
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体会到男女混合双打,没想到运气竟然是守恒的。
想通这点,我弟缩成一团。
哭得比依萍去她爹家要钱的那天的雨还要惨。
我被他哭得心烦,「哭什么哭,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写检讨?」
「呜呜,我,我要是能写出呜,文笔俱佳的检讨,那我就能写出好的文章,又怎么会被呜,太傅罚来写检讨呜呜。」
「……」
那什么。
我竟无言以对。
14、
最后,还是谢诩解救了我弟。
他主动揽过了辅导我弟写检讨的活,我诧异地瞅了他两眼。
他如往常一样,阳光倾泻而下,跳跃在他舒然的眉眼,将清冷与温柔毫无违和地交织在一起,平静又淡然。
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能力太有信心了,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总之,我难得对他肃然起敬。
敬他是条汉子。
汉子坐下。
汉子讲题。
汉子奔溃。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发生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内。
我连内侍刚端上来的雨前龙井都还没细品,就听谢诩咬着牙,隐忍愠怒道:
「宋太傅悉心教导陛下一年,陛下究竟学会了什么?」
说实话,在我眼里,谢诩一向是个城府极深的老阴逼,表面上温文尔雅,还是少见得破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