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想笑,宁缺也不敢笑。
他可是一个机灵鬼,小滑头啊!
虽然没有听闻过书院二先生的名头,但皮皮还是隐约说过一些的,他知道这位二师兄被自己曾经为难陈皮皮的那道数科题目痛苦过很多个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报复他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宁缺说道:“十五天半吧?对,就是这个时间。”察言观色可是宁缺很擅长的,自己小心翼翼说出来的这个数字看来让二师兄很满意,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满意呢?
“我就说……不可能是十四天嘛。”夜色里一句极轻微的话,几乎没有人听见。
咱的二师兄就是这么傲娇……
然后,就过去了……骄傲的二师兄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飘然而去,规则都没说……还是陈皮皮补充的……宁缺毕竟不是隆庆,一年时间,不惑巅峰?更不够他打的了?
简单的话语让宁缺明白了此前的形式,他瞪了陈皮皮几眼,既然会有这样的考验,你这胖子还不提前给我通通风?告诉本少爷他们都喜欢啥呀?
……
三先生,知道余帘便是书院后山的三先生,宁缺倒不是特别的惊讶,终日在旧书楼读书,身边还有一个很叼的白胖子,从陈皮皮的字里行间以及自己的观察,自然可以察觉到这位旧书楼女教习的不一般。
初次见面,以为她是中年妇女,后来却发现这位女教习好像根本看不出年龄,如此的年轻,却又如此的成熟,青春的气息,成熟的韵味,以及那特殊的气质……还有提起南晋剑圣柳白的时候那随意却又不容置疑的态度……都让宁缺没办法将余帘当做一位普通的洞玄高手。
对了,他这一次真正的知道这位女教习的名字,余帘,不是余莲,一字之差,意境却大不相同。
余帘同样让宁缺写了一幅字,同样是过柴门的时候的那四个字。
君子不器。
没有固定的思维方式,可以无局限甚至无下限的思考问题。
宁缺过关的方式,二师兄评价的可是投机取巧……有些映射大师兄的意思,这……咱不是挑事儿的人啊!
可是,大师兄呐,二师兄最近的确不老实啊!跟大师兄单聊以后,江闲语的心情好多啦!
……
这一次不能写簪花小楷了,宁缺摸摸鼻子,班门弄斧不是?而且……万一自己写的太好了,更尴尬了不是?
总之,写过字,就过关了。
依旧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考验方式。
……于是,接下来,宁缺开始下棋了。
下棋啊,下围棋,宁缺勉强的明白规则,业余九段的水平都没有,这输的可是很爽,宁缺就是一个二皮脸嘛,有了陈皮皮刚才悄悄的告知,他很随意的开始下棋,结果是五师兄黑着脸把宁缺这家伙送走的……真真的臭棋篓子啊!
五师兄跟隆庆皇子下棋的时候,每一盘厮杀的都很是激烈,这样下起来才爽啊,都是高手,虽然自己赢了九局,但过程还是有些惊险的,只能说自己更厉害嘛~
可是宁缺这货呢,可能看不清棋盘上的局势,也可能根本就是胡乱的下棋,让一盘棋乱糟糟的……只能让这家伙赶紧滚蛋了……反正考验的方式自己定嘛,没有固定的输赢,我们玩爽了就行……
于是,宁缺也开始打铁了。
而此时的隆庆,他……正在绣花???
谁说考验过的就不能继续考验啊?七师姐木柚表示不服气,二师兄也只能装作看不见啦。
七师姐精研阵法,可以被称为阵师?大阵师?这名字一般吧,而且很有狭义啊~
绣花这种事情,在民风彪悍的大唐,很多女子尚且不会,更何况男人啦,隆庆皇子不是唐国的男人,可难道燕国的男人就很擅长绣花吗?
宁缺看着丰神如玉的隆庆皇子左手中拿着一幅花架,右手指间捏着一根绣花针,却不知道该如何的下针……那犯愁的样子,可有意思啦!
可是忽然宁缺又想着,自己好像也要绣啊……走神疏忽之下,火星喷射,险些命中了自己的眼睛……
话说,这块铁,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