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完话,便又想吐了。
容砚目光微变,一边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扬声道:「来人,去请太医来。」
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替我把了脉,尽管我跟容砚说了我没什么大事。
容砚低声问,「怎么样了?」
我眼看着太医瞳孔微微放大,紧接着便起身又跪了下去,「回殿下,太子妃这是喜脉啊!」
他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忽然僵住了。
容砚难得愣了愣,「你再说一遍?」
「你再说一遍?」
我们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回殿下,回太子妃,太子妃您这是有喜了!」
我看容砚的脸色半晌没变化,不免陷入沉思。
他可能……不太喜欢孩子?
不过正好,带着个拖油瓶的确麻烦。
我抿了抿唇,转头对他说道:「殿下,我懂,不用太勉强,正好妾身也不太喜欢……」
这时,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容砚忽然笑了起来,扬声喊道,「好!赏!宫中上下统统有重赏!」
「???」赏?这是闹哪出?
这下好了,别说去暗杀三皇子,我就是稍微蹦跶两下都不行。
……
我有身孕的消息很快变传遍了整个皇宫,短短两月内,东宫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不过都被容砚命人赶出去了。
这期间我也想过偷偷溜出去,不过都被容砚发现了,然后给拎回来。
我寻思他平日里也没这么闲啊。
两月后,又是一个宫宴,似乎是皇帝想见见我,又想一家人好好团聚,便设了这宫宴。
不难看出,皇上一直很在意一家人之间的情分。
我胃口不太好,只吃了几口便饱了,再加上这殿里有些闷,我便打算出去透透气。
软磨硬泡了半天,容砚才肯放我出去。
我出了大殿,闷闷的脑子才清醒了不少。
刚走没几步,迎面便走来一个男子,他死死地盯着我。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三皇子的手下,叫黑蒜。
「江稚,是你。」
我轻应了声,「嗯?」
黑蒜皱着眉头,视线在我肚子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带着些怒意,「主子不是说让你将太子杀了吗?如今你倒好……」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轻笑出声,「主子?杀谁?」
「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