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之后,我透过帐篷的小窗看夜空,听外面风吹枯草地,手心都凉了。
夜色深沉,姥姥讲的那些吊死鬼、红衣女人的故事,齐刷刷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左翻翻,右翻翻,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手机忽然震动。
强迫我把他拉出黑名单后,谢骁给我发了第一条消息:「你一个人在帐篷?」
他怎么知道?难道一直在关注我?
我缓慢地打字:「嗯。」
他干脆打了电话过来:「莞尔。」
只是叫我的名字,却又不说什么。
就好像我以前竞赛封闭训练的时候,他一个月都没见我,委屈巴巴地给我打电话,说:「莞尔莞尔。」
闭口不谈思念,只是翻来覆去地喊我的名字,跟今天一样。
不过也好,起码有人说话,没那么空荡荡,能抵消一些恐惧感。
我能听到他那边的风声,问:「你还没回去?」
谢骁说:「你把帐篷拉开。」
我依言探出头去,见他双手插兜,站在车边,抬头看着我。
清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挺拔又舒展,清俊得不得了。
他懒洋洋地说:「我怕黑又怕鬼,你能不能收留我?」
……怕黑怕鬼的明明是我。
谢骁一进来,整个帐篷都显得逼仄了许多。
我裹着被子缩在帐篷一角,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外套、毛衣、衬衣……
衬衣?!
他瞥我一眼,缓慢地抓着衣角往上掀,什么叫秀色可餐……
我吞了吞口水,连忙按住他:「你要干嘛?这里很冷。」
他挑眉:「我觉得热。」
见我沉默,谢骁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怀里,伸手数我的衣服层次。
「穿高领毛衣睡觉,你不热?」
他的手指碰到我脖颈,激得我哆嗦。
我忍不住求饶:「我们才解除了误会,能不能给我点儿缓冲时间?」
谢骁淡淡地说:「知道『破镜重圆』四个字怎么写吗?知道『小别胜新婚』五个字怎么写吗?」
语气太暧昧,好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我手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