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落安眼泪掉的更凶了:“祖母,孙儿是冤枉的,祖母不要放蛇来咬我!”孟落安的确是受了惊吓,但是也在瞬间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局势,哭的更加凶猛。
夏宸轩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满是怒气:“老夫人,我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需要好好地调查一番了!”
谁都听得出来,夏宸轩语气里的毋庸置疑!
于是乎生更半夜,早上的人全部到齐,除了躺在西苑病床上的孟娇娇。
先前指认孟落安的婢女,以及苏云梅,两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夏宸轩的面前,那婢女更是抖了厉害,夏宸轩看着那婢女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说你早上去了一趟落安阁,那么那个时候孟落安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衫?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那婢女,没有想到梁王殿下竟是问的这个问题,眼神不自在的撇了撇苏云梅,却被十七瞪了一眼,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回,回王爷,大小姐乃是孟府的大小姐,奴婢来落安阁便是忙着行礼,哪敢多看小姐!”
夏宸轩冷呵一声:“那么你总该看见大小姐身上的衣衫是什么颜色吧?”
“回,回王爷,奴婢依稀看见大小姐穿的应该是一件火红色的罗裙!”那奴婢把心一横,胡乱的说了一个颜色,其实她早上根本没有来过落安阁,又怎么会知道孟落安穿的什么衣衫呢?
喜鹊闻言,在一边冷笑道:“你胡说,我家小姐自从上次记错日子惹了老夫人不高兴之后,便是将红色的罗裙全部扔了!”
苏云梅在一边十分焦急,忙给那奴婢使眼色。
“大胆奴婢,竟敢诓骗王爷?”十七在一边霸道怒喝道!
那奴婢被十七吓了一跳,立刻开口:“奴婢,奴婢忙了一天有些记不清了,孟府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奴婢一时记错了!”
“呵呵,好一个记错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从落安阁离去时可曾经过老夫人的院子么?”
夏宸轩嘴角带着森然的笑意。
“是的,奴婢经过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院子里的芙蕖开的正艳,随后奴婢就回西苑干活了!”
夏启赫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老夫人:“哦?老夫人倒是说说,从落安阁回西苑需要经过老夫人的院子么?还有,据我所知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妖冶的芙蕖吧?呵呵,你一个下等丫鬟,估计都没有资格进老夫人的院子吧?撒谎之前先对好口供!”
老夫人此刻面色铁青,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丫鬟诓骗了!
旋即恶狠狠的盯着那浑身颤抖的奴婢:“说,谁让你诓骗我的?”
那奴婢吓得嘴唇都白了,这些事儿苏云梅没教她,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能不住地磕头:“奴婢不敢诓骗夫人,奴婢只是记错了,手中还有好多活没有做完,所以这才匆匆忙忙的赶回西苑了!”
夏宸轩看着已经慌乱的奴婢,心下一片了然,转头看着苏云梅开口:“敢问夫人,你呢?又是如何恰好的出现在二小姐的闺房,看见孟落安毒害手足呢?”
苏云梅倒是比那奴婢镇定的多:“回王爷,娇娇早些日子身子便是不爽了,妾身忧心女儿,每日都会去看望女儿!”
这个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可惜,夏宸轩并不吃这一套!
“恩,的确感人,可是既然你每日都会去看望二小姐,那么孟落安为什么还会挑那个时候下手呢?她也不是傻子吧?”孟老夫人闻言也是思索起来!
“也许是她们姐妹二人发生了争执,落安一时眼急了!”苏云梅冷着脸回答着夏宸轩。
“哦?所以孟落安给孟娇娇吃毒药孟娇娇就会吃么?还是你要说是孟落安硬塞进去的?”苏云梅的话已然满是漏洞,根本立不住!
夏宸轩转头看着孟老夫人淡淡开口:“我倒是想问问,孟府的二小姐,是性子如此软弱之人么?”
很显然,孟娇娇不是!
夏宸轩拍拍手:“好了,正好本王对医术也是略知一二,现在我们就去看看那被逼着吞服毒药的二小姐吧!”说完便是率先走进西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西苑。
苏云梅有心阻止,却没有这个权利,一行人很快便是齐齐的拥进孟娇娇的屋子!
床榻上的孟娇娇,呼吸很是平稳,夏宸轩勾起嘴角,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