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军真的没出,暗中观察的心腹狂奔追上鲁智深四人。
此时天色微明,不需火把便可看清远处。
闻言,鲁智深道:“不错,此乃真君子,洒家越发喜欢他了。”
杨春心里快活,调笑道:“大师如此喜欢,莫不如还俗,嫁与太子为妃可好?”
“恁地胡说!”鲁智深怒眼一瞪,喝道:“洒家这凶恶模样,只好战场上杀人,如闺房里嫁人?”
语毕,四人皆笑。
“报~前方出现大队人马,正往我军对面来!”
朱武道:“定是友军无疑,亮明身份即可。”
话音未落,明军已经领军。接近摆下阵势,里面奔出一人,喝道:“秃驴,如何敢假冒我军?且出来,吃爷爷一百禅杖。”
看这人,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伏手使铮光浑铁禅杖。
不是邓元觉还能有谁?
只是和尚骂人秃驴,怎么听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鲁智深听的火大,又想起上次和邓元觉单挑未完,便提着铁禅杖,直来阵前大骂:“撮鸟,洒家和你厮杀!”
邓元觉骂道道:“听闻梁山泊有这个秃驴,名为鲁智深,惯使一条铁禅杖,想必就是你这厮了。
你这厮,假冒我军也不换了衣甲,岂非贻笑大方。”
鲁智深冷笑,道:“你这秃厮过来,洒家教你乞俺一百禅杖。”
邓元觉也不打话,轮起禅杖便奔将来,鲁智深也使禅杖去迎。两个一齐都使禅杖相并。
但见:稀疏垂杨影里,微微枯黄郊原;两条银蟒飞腾,一对玉龙戏跃。鲁智深忿怒,全无清净之心;邓元觉生嗔,岂有慈悲之念。这个何曾尊佛道,只于月黑杀人;那个不曾看经文,惟要风高放火。这个向灵山会上,恼如来懒坐莲台;那个去善法堂前,勒揭谛使回金杵。一个尽世不修梁武忏,一个平生那识祖师禅。
两人把禅杖舞成车轮,咣当之声不绝于耳,火星直遮掩了天边霞光。
这鲁智深和宝光国师斗过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这边,历天闰对司行方道:“只说梁山泊有个花和尚鲁智深,不想原来如此了得,名不虚传。
斗了这许多时,不曾折半点儿便宜与宝光和尚。”
司行方答道:“我也看得呆了,不曾见这一对敌手!”
酆泰道:“为免宝光和尚有损,还得出阵接应。”
历天闰道:“对手难得,待其落入下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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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诸将领军旁观。
那边,陈达叹道:“原以为鲁提辖步战天下第一,却不想我国还有如此人物,实在坐井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