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和诸能都是畅想那等景象,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良久,孟康道:“若是逆风,可能行船?”
费保道:“也能,走之形,只是那等情况下,新福船不如旧福船好用。”
“哪的万全法,取其优势便是。”诸能道。
费保看向孟康,道:“贤弟,可下定决心了?”
孟康虽然意动,却还是有顾虑,没有接话。
“你杀监造官时,也未见手软,如何此刻成了娘们?”抱怨一句,费保继续说道:“贤弟有造船的好手艺,如何能够浪费在战场上?
宋江那厮妄称仁义,不能知人善用,只顾派你厮杀,却不断送了你的本事。”
短短一天,费保也知道了孟康造船的才华,是发自内心地欣赏他,想要招致太子麾下。
“其实不怪宋公明,梁山泊虽然宽广,却也行不了许多船,再则造船木料匮乏,无法造船。
再则,提刀上阵,小弟也是愿意的。”
替宋江辩解了一句,孟康又道:“我想求见太子,要他一句承诺。”
费保道:“太子定当接见,只盼贤弟莫要提太过分的请求。”
“当然。”孟康应道。
噗通~
诸能见到事情谈妥,径直跳进水里,抓住两个船模,一溜烟游上岸跑了。
这可是叶春亲手所做,绝对的精制限量版,实在珍贵。
费保气的跳脚,破口大骂诸能鸡贼。
孟康笑道:“左右不过两个船模,兄长何必上火,以后小弟得空,每种船都给你做一个,必不比叶春做的差。”
费保转怒为喜,道:“那哥哥可要独建一屋,好生收藏。”
“保在兄弟身上便是。”孟康笑道。
方天定得知孟康要来,令人置酒招待。
入了席,吃了几盏酒,方天定道:“孟大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孟康道:“好教太子得知,我有家传的手艺,造船本事自认不落与人后,因此不服叶春,要与他比试一番。
若赢,造船事宜尽归我管,若输,甘愿与他做个副手。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孟康认为,叶春之所以造的好船,是因为人力物力充沛,又有方天定指点的缘故。
若是真的厉害,何故替高俅造船,大败亏输,最后被擒呢?
他其实是看不上这个手下败将的,并不想屈曲其下。
方天定却听出了孟康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并不想受人制肘。
大凡技术宅,都想绝对主宰自己的项目,不想外行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