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朝明成了会元,有可能成为状元的时候,为了讨好我,明面上这种谣言平息,但背地里,被妒忌恶意驱使,这种谣言越压抑越强烈。
我的死讯被放了出去,季文渊操办了我的丧事,两个明面上并无亲缘的人,他以什么身份为我操办丧事呢?
只需要一滴水,就可以让沸腾的油锅炸开。
在窃窃私语中,我不是他的妾,而是一个和他有首尾的荡妇,被他其他的女人暗害而死。
老许亦是用着这个理由回去交差,他和另一个人分别拿了我一个镯子,临走时,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留下一句,「抱歉。」
在我的棺椁下葬时,我就戴着大大的斗笠,将自己全身都置于薄纱下,将那些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心中不无嘲弄地想,到头来,还是这幅境地。
我被季文渊藏到了他的后院,舒也也很快被接到我的身边。
我勒平了自己的胸脯,用胭脂将自己的脸涂黄,穿上低调朴素的男装,成了扔到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不起眼的男子。
「抱歉,坏了你的名声了。」
声音被我刻意压低,我开始模仿男人。
季文渊打开扇子,摇了两下,「不必在意,我的名声本也不怎么样。」
我看向他,他随意一笑,「你觉得我季家长子,不在京中好好待着,来这里住这么久是因为什么?」
书中好像提过,是为了躲避什么,但我记不太清。
他叹了口气,「京中有贵女因我打了起来,其中有一个还是郡主,着实闹得很难看,陛下为图省心,就将我赶来这儿待三年,眼不见心不烦。」
季文渊合起扇子,用扇柄抵住额头,「还有一年半我就要回京,你有什么打算?跟我走,还是……」
他看了一眼我怀中的舒也,「你在世上消失了,但是舒也没有,仲卿一定会来找她的。」
我不想让舒也离开我,但季文渊没有理由让李朝明把舒也留给他。
「月娘。」
他将扇子放在了桌上,面上正经起来,「我不相信仲卿会下这种命令,其中一定有误会。」
我摇了摇头,「这不重要了。」
我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他是驸马还是宰相,都和我无关。
「你就当我死在那个坟里吧。」
起码有碑,有名,也比书中好多了。
我笑了一下,惊得季文渊挑了挑眉,唰地打开扇子,挡住了自己半张脸,只留出那一双深情的桃花眼露在外面,斟酌着问我,「你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我不置可否,思索了一会儿,「我要带走舒也。」
流言传成一版,季文渊自然不能用那一版通知李朝明。
他就选择装傻,左右杀手的雇主是谁并不清楚,我「死的」不明不白,他不清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