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适。
我正要移开视线,却发觉在他的眼瞳深处好像有一朵花。
不,那像是……花的倒影。
我正欲细看,但一眨眼,草席重新被裹紧,他的手被收了回去,面容也彻底隐藏,看不见了。
驴车渐行渐远,不知过了多久,那臭味才逐渐淡去。
小龙:「你打听这些干啥子?」
我摇头:「就是觉得挺奇怪的,只过了一日,而且……」
话说到一半,我停住了,转头看向一直没开口的姜黎,她站在我们的后面,和马儿一起。
「小姜姑娘。」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那两位老人家走近时,我略微闻到了一点。」姜黎站在不远处,在如此炎热中她仍笑得清凉,「你们鼻子真灵,老远就闻到了。」
她的脸在笑,可弯起的眼睛冷静无比,若她放平唇角,任谁也不会觉得她的眼中有一丝笑意。
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伪装,我感觉到了她的防备。
我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但面上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面对小龙询问的神情,我没有回应,只是推了一下不孤:「别吃了,接下来的路,你赶车吧,让小龙休息。」
不孤有些不舍地将饼放回包裹中,点点头:「好哦。」
我们又上路了。
接下来,车厢里的人是我、小龙和姜黎。
我独自窝在角落,闭眼假寐,听到小龙和姜黎在小声说话。
小龙在问姜黎:「你看起来病恹恹的,咋个整的?」
姜黎轻声解释:「自小在娘胎里带出来的,有个心痛的毛病。」
小龙:「啊,你也心痛?那我咋从来没看到你痛过?」
「……从前年纪小的时候容易犯病,大了便不容易了。」姜黎顿了顿,又问,「你还曾见过谁心痛吗?」
小龙迟疑了一下:「我以前修炼……啊不是,修、修道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娃儿,她也有这个毛病。」
说着又叹气:「哎……也不晓得她好没有,她现在应该……三四十岁了。」
姜黎悠然答道:「年纪大些,身子自会强健许多,也许是不再心痛了。」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