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龙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瞟了她一眼,嘟囔道,「你不是一直看了很久吗,它正好掉了,我又正好接住了……」
姜黎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荷花笑了,弯弯的眼,流露出纯澈的光。
小龙的耳根有些发红,别过头去:「笑啥子笑。」
我拎起不断摆动的鱼,拿到不孤面前,微笑着问:「很喜欢玩水?」
不孤见我笑了,便不疑有他,很开心地点头:「嗯嗯!」
我继续保持微笑:「很喜欢捉鱼?」
「那个……龙二哥……」旁观的赛云察觉到不对,弱弱地提醒,「你最好别……」
但不孤根本没听到,继续点头:「嗯嗯!」
他话音刚落,我瞬间收起了笑容,把鱼塞到他怀里,顺手将他重新又推回了水中。
「扑通!」
重物落水。
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飞鸥无数。
看着水里一脸茫然的狐狸,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赛云趴在船沿,边笑边叫不孤多摸几条鱼。
而姜黎眼疾手快,用荷花挡住了飞溅的水珠,唇角微勾,露出一点自然的笑意。
小龙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脑壳都有病。
24
玩至尽兴,我们才回去,返程的路上碰到一家字画店,我给不孤买了些临摹用的字帖和一支竹笔。
赛云听说不孤要学写字,很热情地送了他一方墨砚,说当做临别赠礼。
不孤把这些东西小心仔细地包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在晚饭时,我们去看了李大夫,因为他身体还未痊愈,所以只能吃些清淡的菜肴,不过能吃进东西,就已经是一件很让人欣慰的事了。
李大夫靠在床头,气息尚有些微弱:「此事凶险,我父女二人能保全性命,全靠你们,如今你们要离开,我却实在无以为报。」
「李大夫,这种客气话真的不用再说了,既然我的两位哥哥有这样的能力,自然应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画了些我看不懂的线条,递给了他,「这是我大哥所画的阵法图,您只需将此图画在大门上,外邪便不可侵犯。」
「好好……」李大夫伸手接过,却又长叹一声,「这世道愈发不太平,你们若要去蜀州,可千万小心。」
我点头称是。
翌日,天还蒙蒙亮,我们便起身预备出发,谁知赛云却比我们起得更早,准备了一大包烙饼,说是给我们路上做干粮。
「哦哦对了,你们等我一下!」赛云把饼交给我,又急匆匆地进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