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不住这里?”
“先帝在世时,给二爷赐了一座宅子,平日里二爷都是住在那边。”
老夫人听见,落寞的擦擦湿润的眼角,吩咐道。
“有什么话等九儿回来再说吧。”
“是,母亲。”
男人扶着母亲进了屋里,院中的蝴蝶却扇扇翅膀往反向飞去,飞出这座院子。翅膀呼扇过这家的墙头牌匾。巴掌大的木牌上写着安府两字。
夜晚,小巷外停了一辆漆黑的四边包铜马车。安久坐在车厢里静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整理心情下了车。
上一世,他的母亲和大哥相继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这一世,至少他还有俩个亲人。只是物是人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亲人。
今日他穿的是官服,一身乌黑,缠了银丝的绣线绣满了暗纹,通身的气势一看就知非富即贵。
站在给母亲和大哥买的小院门外,他闭眼听了两息,才下定决心敲响了门板。
门被打开,是他的大哥安诚开的门。
安诚被流放时,这个弟弟还只是个不到他胸口的小少年,再见面弟弟和他一般高了。
“九弟?”
安诚不敢置信,他的弟弟原是个温和开朗的性子,但是眼前的男人一身冷冽,双眼冷漠无情,不苟言笑的让他不敢相认。
俩人一时无言,好在安诚很快反应过来,侧身让出路来。
“母亲已经在等你了。”
安久默默跟在安诚身后,来到大厅。
老夫人王氏已经换了得体的衣服,坐在上首老泪纵横。不等她唤一声儿啊,安久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他也不说话,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就俯身在地不敢起身。
老夫人知道安久在愧疚什么,只哭的肝肠寸断。嘴里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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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我儿,怪不得你,怪只怪命运捉弄。若没你,我们娘俩早死在外面了。”
听到母亲不是怪他,安久才有了一些好受。尽管入宫做内侍是朝廷判下来的,母亲也不知他有能力更改判决换个处罚,但是做太监是让家族蒙羞的事情,他是有些不放心,怕家人介意嫌弃。
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老夫人下了椅子,扑在安久身上,又是摸脸,又是摸手,满眼的心疼。
她多好的小儿子啊,现在成了太监。纵使他穿的再威风,也改变不了身体残缺的事实。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老天的眷顾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哄好老夫人,扶着她回厢房去睡,安久找到在院子里等他的安诚。
“以后有什么打算?”
安诚看着弟弟,叹口气。流放这些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等到大赦天下的一天。如今的他能侥幸回来就很知足了,哪里还敢想以后的打算。
他苦笑摇头。
安久却冷冷叱道。
“大男人一个,就不想着如何挣钱侍奉母亲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在城东盘了一间铺子,没空打理。你一身医术也别浪费了,好歹挣个三瓜两枣养活自己和母亲吧。”
说完,安久一张铺子的地契拍在安诚身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诚拿着地契,红了眼眶,对着安久的背影也只能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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